死肥婆旁邊跟著她兒子。
陳哲收回了目光,腳趾頭也猜得到李俊威落井下石的陰險惡笑,他真是做夢都在想著自己人頭落地。
趙建鋒組長從內側的門進來了,臉上依舊是不變的嚴肅神色,他沒有走在最前麵,進門後身子側在了邊上。
一名穿著袍子的男子高昂著頭進來了,年齡看著比趙建鋒組長還一些,卻是被人掐媚叫著副會長。
本場由他審決。
時間到了,眾人都在等著他話,陳哲半眯眼平穩著呼吸,他在計算著一路上看到的武者人數。
腦海裏規劃了數條路線,一旦審決結果真的要廢除他的魔能力量,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陳哲摸了下袖口裏的魔煉戒指,為避免有人認出來,他早早的塞進了袖裏。
黑閃,是他最大的保障。
若不是有這個技能,他可不敢來這處龍潭虎穴。
孫副會長遲遲沒有宣布開庭,顧自己整理著文件,細心的人會發現這位副會長好幾次朝同一個方向瞥去了目光。
陳哲也注意到了,他在三分鍾內瞥了五次。
目光移去,是旁聽席的門。
“吱嘎。”
在陳哲看過去的時候,大門正好從外麵拉開了,一名中年人在多名屬下的圍攏中走了進來。
其中就有中午時候來抓他的那幾個壯漢。
嚴彪!
陳哲眼神寒霜,若不是早有知情他不會想到這人就是嚴彪,僅僅一米6出頭的個子,穿著寬鬆的青底袍子,手裏兩個大球珠不停撥動玩轉著。
他有些胖,臉上有兩條橫肉,從看到他開始起一直都帶著和善的笑容,兩隻豆粒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總得來嚴彪和他的名字完全不一樣。
一頭笑麵老虎。
“吭。”
孫副會長咳嗽了聲,等嚴彪帶人坐下後才發出了聲音:“陳哲,罪人之子,違反武規擅自習武,其罪為一;勾結魔能會所私錄信息注冊武者身份,瞞騙武者公會,其罪為二;私闖駱炎山禁地,勾結魔物,試圖引發動亂,其罪為三。”
陳哲咬牙沉怒,免不了一場雞飛狗跳了。
不副會長這段故意而為的話。
就是看到前後進場的這些人,陳哲也感到了整個審決會廳內對他深深的敵意。
他計劃著,審決結束,在被帶出去的時候連續用黑閃應該能逃走。
至於夏叔阿姨,自己都被定義成罪人的兒子了。
跟他們也就沒有必然牽連了。
何況,武者公會也沒權力處置平民。
整個思路構成,陳哲袖口一動戒指滑落在掌心,食指悄悄對上了魔煉戒指。
“三罪疊加,本會判定開除陳哲武者身份,先廢去魔能再收監候審,即刻押下執行。”孫副會長高聲揚擴,簡單幾句話便做出了判決,十多名執行人員大步走了過來。
阿芬姨身子一軟,夏叔趕緊扶住了她,兩人試圖什麼,不過被阻攔了。
“慢著!”
卻是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鎮住了整個會廳的人。
陳哲應聲看去,隻見趙建鋒組長擋在了執行人員們身前,沉怒著臉朝台上的副會長質問道:“什麼時候武者公會的審決變得如此簡陋,一不出文,二不上物,三不人證,這樣的審決要是傳出去了拿什麼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