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火苗躥動,隨著陳哲看一行灰燼一行字。
視線落到最後一角,整個信紙的文字全都消失了,浮現出了一副圖案。
陳哲看著眼熟。
“駱炎山?”
圖案上確實是駱炎上的形狀,下方粗細線劃了許多道路,打著叉叉與圈等未知的記號。
匆匆回到房間,翻出了在黑風平原偶然得到的羊皮卷。
兩者一對比,除去畫圖人的手法不一樣。
完全重疊!
不過,陳哲也注意到了一些區別,兩份圖的最終線路導向的都是一處寶藏標記,但他父親留下來的圖紙線路更為捷徑。
一路上代表著危險係數的星號也標得更高。
“父親想讓我去找這個?”
陳哲揣測著,手裏又拿起了另外八張羊皮卷,除了駱炎山還有這八處地方是哪裏,裏邊又隱藏著什麼。
鄭氏財閥為什麼會運送這些羊皮卷。
他們想要幹什麼?
陳哲在房間裏不能想明白,他所掌握的消息太少了。
燃血之力,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它和駱炎山有什麼聯係。
陳哲揉了揉太陽穴,先把這些事情放到了一邊,世界真的危機四伏了嗎。
至少他看著窗外一片安寧。
電視機裏的新聞也是高歌升舞。
偌大個世界,好歹五常之一的龐大國度,陳哲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至於要靠他這個十八歲的青少年來拯救。
眼下迫在眉睫的,是來自武者公會的麻煩。
照片裏生父親切的麵容,眼中那股與人為善的親和力,加之信封裏為國為民的胸懷,陳哲怎麼也不會認為他是一名罪人。
一個大大的問號再次出現在腦海。
那年,除了魔潮,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父親為什麼會成了罪人。
看了眼時鍾,已經中午了。
陳哲到樓下簡單的吃了一些食品,打了輛出租車,不久車窗外嚷聲熱鬧,全民廣場就在眼前。
畢竟隻是薛丁愷的一個電話,陳哲也有些僥幸心理,希望武者公會沒有真的找他麻煩。
走進選手休息室,門口的維護人員沒有阻攔。
這讓陳哲稍稍鬆了口氣。
比賽要開始了。
休息室直通比武台,從陰暗到光亮一條路的距離,幾個走動,這是第三次站到比武台上了。
陳哲保持淡然神態,而他對麵的健壯對手已經額頭冒出了汗。
他叫劉雲龍,一名二十七歲的9級武者,來自陽光街道。
聽對戰的是一名束縛型武者,他樂壞了,與朋友們戲真是福利。
接著,他看到信息這位對手有1級。
劉雲龍鬱悶了,9級的他為什麼被安排到1級的對手,這榜雖是隨機的,但還歹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區分等級的。
遇到1級的武者擺明了在坑他嘛。
然後,他出於習慣在賽前調查了一下對手,當得知陳哲前不久剛打贏了有名氣的李俊威,劉雲龍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夏季度的鎮級稱號榜是悲劇了,希望秋的賽季老祖宗能保佑他運氣好點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上場,誰都看得出劉雲龍渾身沒有半點戰鬥意誌。
“喂,有本事不要耍花招,敢不敢跟我好好打一架。”
一上場,陳哲就聽到劉雲龍喊著什麼,是男人就拳頭對拳頭,不要用旁門左道。
陳哲鳥都不鳥他,一道黑閃拉近兩人距離,雙指一道蝴蝶縛放了過去。
“你作弊!”
“裁判,他作弊你有沒看到,哪裏有這樣比賽的!”劉雲龍雙臂越掙紮越緊,魔能急速運轉還是掙不開。
裁判一臉黑線,嘀咕了句“真是鄉下人沒見過市麵,你讓束縛型武者跟你動拳踢腿的,你怎麼不去找個孩子打王八拳”。
劉雲龍邁不開腿,雙腳並攏的跳了起來,活生生一隻搞笑僵屍,沒幾步摔倒在了地上。
他連膝蓋都抬不起來了。
“痛痛痛,輸了,我認輸。你別把我衣服弄破了,限量版名牌啊,兩千塊一件啊。”他揪心的看著捆褶的衣服喊道。
陳哲收回技能,懶得跟這個二筆多話,心疼衣服貴怎麼不穿練武服。
榜藍火向下一輪晉級。
接下來就是一千人的逐輪淘汰賽,推算了下,他隻要再連勝四場就能進入鎮級前百強了。
如果運氣好一些勝利的人不能繼續參賽,隻需連勝三場就能進入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