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你書真厲害,哈哈講得就跟真的似得。”
年輕人們被老嫗誇張的神色一驚一嚇,有好幾人掏出散錢放在了地鋪上。
他們對這個叫魔潮的故事還有些意猶未盡。
故事裏十惡不赦的魔物,慘絕人寰的罪行,英勇拚殺的衛城軍團保護著婦女幼兒,一幕幕在老嫗口中仿佛就跟活得一樣呈現著。
魔潮故事激發著年輕人們的英雄夢想。
是啊,災難的到來,弱者對強者的期盼,幻想自己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那該多有風頭。
“你駱炎山裏的魔物還會再來?”人群中,陳哲皺著眉頭向老嫗問道。
“哈哈,還真有人當真了。”旁人笑著看來。
陳哲斜了那人一眼。
迎著雙眼中不太友善的目光,那笑陳哲的人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陳哲繼續看向了講完故事後沒了神采,顯得老態龍鍾的老婦人。
“嗬嗬,年輕人,這不過是老婆子瞎編的一個故事罷了。”老嫗慢慢的笑了下。
“是麼?”
陳哲一揚嘴角:“那麼,駱炎山又是怎麼憑空出現的。十七年前這座山可並不存在。”
老嫗抬了抬眼皮,看過來的眼中多了幾分意味:“孩子,你不該知道這麼多。”
“我有股直覺,你的是真的。”
陳哲的表情很認真,此刻聽書的人群已經散了,他站在收攤的老嫗跟前沒有走:“既然知道魔潮要再次出現,為什麼不去告訴大家避難呢。”
“生死安排,冥冥中自有注定。”老嫗背過身收起地上的散錢。
“沙南鎮有數萬人口,一句冥冥中有安排就能定奪生死?”陳哲沉下了聲音。
“如你所見,我已經一把年紀了。”老嫗回道。
“告訴我駱炎山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最近會有魔物下山的跡象?假如我調查後是真的,這個疏散的事情就刻不容緩了。”陳哲追道。
“嗬嗬。”老嫗沙啞的聲音笑了下。
她背對著陳哲,緩緩道:“十七年前有一個人就這樣做了,為此他失去了妻子,自身也在和魔物戰鬥中受到了重創。可他非但沒有得到該有的榮譽,還被憤恨的鎮民視作引來魔物的罪人,關押在省廳一級監獄受著無窮無盡的囚獄折磨。”
陳哲聞言頓感疑惑,正要問話,視線中老嫗轉過了頭,投來一個莫名的眼神:“真巧,我記起來了,那個人當年不但的話和你一模一樣,就連五官長得都和你有六分相似。”
“你什麼?”陳哲腦海中一個激靈。
“孩子,快離開這個鎮吧。你們已經為這個地方付出太多了。”
聲音就像山穀裏的回音一樣從四周回蕩入聲。
他朝老嫗走去,眼前一晃,喉嚨裏叫不出聲音,就像無聲電影一幀一幀的看著老嫗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的走動速度一點點恢複了正常,耳邊熙攘熱鬧的叫賣聲也開始傳入了耳中。
陳哲回過神,轉身錯愕地朝劉欣妍道:“剛剛你聽到了嗎?就是那位老婆婆走之前的話。”
“什麼話?她就了句她已經一把年紀了。”劉欣妍有些奇怪陳哲的神態變化。
“後麵那幾句你沒聽到?”陳哲詫異。
劉欣妍困惑的皺了皺眉細眉,她確實沒聽到,接著善意的講道:“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能吧。”陳哲若有所思看向老婆婆離去的方向。
這麼短的時間裏,從初步覺醒的武者升到1級,還打敗了李俊威這樣的高手,劉欣妍難以想象陳哲經曆了多麼艱苦的磨煉。
她確實在心裏替陳哲感到了不易。
“魔潮,十七年前的那個人…”送劉欣妍回到二院的門口時,陳哲還在思緒著。
“好啦別想了,那種事怎麼可能會有呢。”
劉欣妍點了下陳哲的鼻子,在雙目對上陳哲的注視後,女人收起了笑容,她過來一步輕悄悄的抱住了陳哲。
“欣妍。”陳哲措手不及,隻感到一股柔軟擁入了懷裏。
“見麵時你的那些話,我知道了。”劉欣妍認真話的聲音很動人,柔中帶著肯定:“過幾我會答複你的。”
話落她退後了幾步,恬靜笑著朝傻掉的陳哲揮了揮手,返身走進了二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