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南鎮,鎮中心全民廣場。
排列寬闊的比武台,激烈的打鬥聲此起彼伏,十二處分賽場地代表了十二個街道鄉村,從中脫穎而出的武者可以參加鎮級稱號榜大賽。
很多鎮民們放下了手裏的工作來觀看,搖旗呐喊地的神情比場上武者還激動。
上午10點50分。
觀賽席,夏盈瞥了眼底下的白楊街道武台,眼中劃過一抹意料之中的嘲諷。
果然。
那個嘴上叫得厲害的窩囊廢還是沒有敢過來。
一束和煦的陽光照來,讓她的膚色看著更白皙明亮。
她拉低了頭頂的柔絨洋帽,上半臉蒙上一層恰到好處的朦朧暗影,恰好遮住了痘痘,讓經過的男人們都忍不住驚歎這是多麼顏值美貌的女士呀。
一些有著某方麵戀物癖好的男人呼吸急促,一道道猥瑣的目光瞅著夏盈下身。隻見座位上的她翹腿伸長著撩人的絲足,纖長雙腿套著超薄黑色絲襪,再穿搭氣質逼人的尖靴,直把人眼珠子給瞪了出來。
為了能多偷看幾眼,他們反複在女人周圍走來走去,不是一會兒蹲下來係鞋帶,就是一會兒拿著鎖屏的手機裝作通電話,有的還捂著臉裝睡偷偷眯開手指縫。
有幾個憋不住的,捂著褲襠前的帳篷一步一步歪著腳走路,一個個急著進了後頭的衛生間。
“本場陳哲對戰李勇,最後等十分鍾,陳哲再不來就視為棄權。”忽聽裁判在底下宣布道。
聲音沒有引發出熱議,居民們都視做了理所當然,畢竟這場街道選拔賽的負責者之一就是社區梅主任,陳哲和梅主任一家子的瓜葛整個白楊街道早傳得沸沸揚揚了。
台上那名三十來歲叫李勇的武者早已等得不耐煩,嘴裏著陳哲敢來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引得一片哄笑。
笑聲中,有一道高俊的身影來到了觀賽席,驚得目光不正經的家夥們立馬秒變紳士。
老夏家女兒,啥時候攀上了金龜婿啊。
眾人驚訝。
李俊威就著夏盈身旁的位置坐下,右手摟住了細腰,這是他目前能對夏盈做出親密動作的極限。
“看你不開心的。”李俊威細眯了眼,浮上戾色:“那雜種躲得過今,還能躲得過一輩子。我遲早扒了他的皮。”
“還不是你把他嚇跑了,快十沒見那白癡的人影了。”夏盈道。
李俊威想起他媽媽被陳哲扇了個耳光就窩火,嘴裏憤憤道:“那要不是我剛好不在,他還能活著出去?整個街道的人都知道我晚上拿著刀衝到你家來了,那廢物逃也正常,畢竟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束縛型武者。”
他和夏盈話的功夫,下麵的武者喊了起來。
“趕快結束吧,那子敢來我叫他爸爸!”赤膊壯實的武者選手衝裁判喊道。
裁判看了看手上的計時表,又看了席台上板著臉的梅主任,張口就要宣判陳哲棄權,卻是就聽一道冷峻的聲音從進門處傳來:“想叫我爹,問過我同意了嗎?”
一陣噓聲。
短暫的愣神後,反應過來的壯漢選手大怒道:“你來就來,嘴裏放什麼囂張話,本來還想下手留點情的,現在麼,呸!”
“難道不是你惡語在先?”陳哲反懟一句跨上了台,慶幸總算在最後半分鍾趕到了。
同時一陣不爽。
哼,魔能會所的精英怪殺人事件居然被強行鎮壓下來,都沒上媒體報導,搞得白楊街道的居民都以為他陳哲是怕了李俊威躲起來了。
“畜生!”席台上半邊臉還有淤青的梅主任怒咬著一塊手帕,嚇得邊上幾個社區管理會的屁股挪遠遠的。
“他還敢死過來!”李俊威騰然起身,盯著武台上的陳哲恨不得衝下去動手,別人都知道他李俊威放出了狠話,眼下這雜種還敢過來擺明了就是向眾人不怕他,這又一次落了他李俊威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