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落進冰窟,傻傻的一步一步倒退著,突然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重心一偏,象隻沙包一樣倒在了地上,後腦勺一涼,有點濕濕的,感覺疼痛無比,我忍著巨痛翻身一看,是個女人倒在走道中間,就是剛才買票的售票員!眼睛象死魚一樣翻著白,七竅流出的血在地麵上染了一大片暗紅。我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刺激了,眼睛一黑……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又緩緩恢複了,眼皮被某種光線刺疼,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路邊的小巷中,該死的酒精,該死的惡夢、我想我又喝多了……

夜還是那麼黑,可是頭頂的路燈卻在黑夜中發射著妖異的光芒,昏暗而莫若……,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腰酸背痛看了看周圍,空巷無人,拐角處有團火光在跳動,一個老婆婆的背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紙灰在空中四處飛揚……隱約的聽見她在嘮叨:天地皇皇,陰陽各邊,莫擋路呀……莫擋路呀……莫擋路呀……

我突然笑了,原來今天是鬼節哦,低頭看看手表,哎呀,過零點了,趕快回家!突然有人輕輕的在後麵說:麻煩你讓讓,擋著我了。“哦”我邊應邊側過身體,發現路燈旁站著一個人,光頭反射著燈光,沒有五官,隻是四個黑漆漆的洞在凝視著我…………啊……啊……,我尖銳的慘叫在城市上空回蕩…………

---碧風客

回複[69]:哇靠! 大麻雀你嚇死我了啊。身上好冷。555

---snowshadow

回複[70]:午夜的樓廊1

我家住在九樓,有一段時間樓洞裏的燈壞了,每逢半夜下班回家,我都要摸黑走完這一百多級台階。

夜班總是要上的,每個月份我都有十幾天是在午夜後行走在這漆黑樓廊裏,我曾經買了燈安上,但無濟於事。我懷疑是線路有問題。有鄰居建議我弄個手電筒,或帶個蠟燭。我都沒有同意——帶著手電筒上下班無論如何都是別扭的。蠟燭的體積雖然小一點,但我又不願深更半夜手裏舉著蠟燭在樓洞行走,我知道燭光下的臉是什麼樣子。我有時會帶女朋友小蓉回家過夜,她膽子看上去比我大,沒有絲毫恐懼感,我有時問她為什麼不害怕,她說,有我什麼都不怕。

走在漆黑的樓洞裏,我的眼睛總瞪的很大,但什麼也看不見。眼前會不時的出現幻覺,一些已經故去的人的臉,會忽忽悠悠地在眼前晃動,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交替的出現,他們的表情各異,大都安詳地衝著我笑,他們的牙出奇的白,在我眨眼的刹那,臉變成藍色。有時會聽到有腳步聲在我身後響起,當我停下後,那腳步聲也戛然而止。這種如煙似霧的幻覺,總是要出現的,沒有一刻停止過,隻要眼前有漆黑出現。即使與小蓉躺在床上關掉燈,他們安詳的麵孔也會不失時機出現的天花板上,由於他們的安詳與從容,越發讓我感到毛骨悚然,他們是那麼的生動,讓人呼之欲出。每當此刻來臨,我總是緊閉雙眼,把小蓉緊緊抱在懷裏,小蓉會發出吃吃的笑,摸著我的後背說,膽小鬼。

三樓住著一個孤身女人,有三十多歲,平時深居簡出,很少見到她的模樣,她的頭發彎曲而長。我每天晚上下班,經過三樓的時候,都會在她家門下的縫裏,見到光亮從裏麵擠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