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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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輸出了太多的火炎,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信子卻整整沉睡了三天都沒醒來。
成功地回到了十年前,生活仍在繼續。綱吉一放了學就急吼吼地跑回了家裏,在客廳遇見正在打掃房間的澤田奈奈,澤田綱吉心虛地低下頭,小聲問:“信子她……還沒有醒過來嗎?”
信子昏迷不醒的事情瞞不過澤田奈奈,他隻好用一貫拙劣的謊言糊弄過去。雖然媽媽很是輕鬆地就接受了“信子喝了太多酒醉得醒不過來”這種謊話,但澤田綱吉隱隱地覺得媽媽其實並不是像他以為的那樣什麼也不知道。他開始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把事實告訴媽媽。但是……已經把信子扯進這攤渾水裏來了,他和爸爸一樣,根本不想將媽媽也扯進黑手黨的世界中來。
澤田奈奈絲毫沒有察覺到澤田綱吉劇烈的心理活動,略帶擔心地搖了搖頭,抱怨他道:“真是的,信子醬才這麼小,綱君怎麼能任由她胡來呢!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下次被媽媽逮到的話,媽媽可是會生氣的哦!”她叉著腰,看上去卻一點威懾感都沒有。
“我知道啦……”澤田綱吉拖長了每一個字的尾音,無精打采的回答道。覺得媽媽已經察覺到什麼的感覺,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
他把書包隨手扔在沙發上,一邊扯開脖子上的係帶一邊往信子的房間走。開了門,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微風吹起他毛茸茸的棕發。
“誒?”澤田綱吉看著床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慢慢瞪大眼睛,發出驚悚的單音。
“信子?!”本來應該躺著小嬰兒的床上空無一人,澤田綱吉焦急地環視這個不大的房間,腦後突然被踢中。
澤田綱吉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腦袋瞪向裏包恩。“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裏包恩!信子到哪裏去了?”
裏包恩沒有像平時一樣用鬼畜的手段教訓澤田綱吉要尊師重道,而是跳到他肩膀上憐憫地拍了拍他的頭,把一個信封扔給他。
“為你以後的人生感到悲哀,蠢綱。說實話,我一點也沒有幸災樂禍。”
“……”鬧哪樣啊喂!這種讓人牙癢的語氣本來就已經夠幸災樂禍了吧!澤田綱吉低頭拆開信封。
信封上寫著“給綱吉的信”。在“綱吉”兩個字前麵是被劃掉的“蠢綱”【= =】。這種圓潤有力的字跡一看就是信子寫的。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綱吉(這兩個字前麵依舊是被劃掉的“蠢綱”),當一個人最大的心願終於實現時,他一定會感到很高興。但我沒有想到,在高興的同時,我竟然也感覺到了迷茫。你現在長大了,不再需要我的保護,而媽媽也可以放心地交給你守護了。我好像……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一個人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我不能再通過守護別人這種事情生存下去了。我的守護,也許會變成其他人的負擔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的身體昏睡了三天,但我的意誌並沒有。這三天我想了很多,於是我想起了很多年以前自己的理想——做一個快樂的旅行家。我想去試一試全新的生活方式。恩,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PS:把竊聽器裝在吊墜裏的手法太拙劣了,即使設備運行的噪聲再小,我也聽得一清二楚。下一次建議你把竊聽器裝在懷表裏,鍾表轉動時的聲音能夠遮掩住設備運行的聲音。通過你的舉動,我深深感受到了裏包恩教育的成功,祝你早日成為優秀的黑手黨boss。
再ps:敢監視我的帳,我不會算了的。
澤田綱吉手中的信在他讀完的一瞬間自動折疊成一個小正方體,轟然炸裂。
倒在黑煙中的未來十代目伸出爾康手,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嚶嚶嚶,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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