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您絕對請得起,試問在這京都裏還有幾個比少爺您有錢的?”
“民叔--”戚焯抓狂。
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跟他談錢的事情好不好,他隻想知道為什麼有他在莫然卻依舊會出事。
“少爺--”見戚焯又有些失控,民叔實在忍不住的也跟著大吼了回去。
戚焯頓時緊抿了雙唇。
“少爺,恕我直言,就算我每天的看著莫小姐,能看住她的人卻也看不住她的心,您這又是何必呢?感情終究是不可以勉強的。”
民叔一本正經的說著。
他每天看著莫然失魂落魄,猶如傀儡,又每次在她鬧自殺之後緊急的通知戚焯回來,別看他依舊一副撲克臉,但是內心怎能不為這兩人波動?
強求的東西終究不會是完美的,隻會造就更多的悲劇。
對於從小看著戚焯長大的他來說,隻希望戚焯能夠看清楚一切,並回到從前的沉穩冷靜。
而戚焯,他又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
“我不會放手的,民叔,如果你不想我徹底的崩潰,以後就替我好好的看住她。”冷冷的留下句話,戚焯皺著眉頭,心煩意亂的甩身離去。
民叔頓時無奈的歎息,一抬眼的瞬間卻掃到了床上人兒那眼角上掛著的晶瑩淚水。
民叔默了,仿佛在瞬間老了十歲。
“他的執著,你明白,對於一個從小就生存在激烈競爭下的男人,他現在身邊剩下的就隻有你了……”
幽幽的歎息了一下,民叔苦悶的搖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而在那聲“哢擦”的落鎖聲傳來之後,莫然終於緩慢的張開了眼眸,那原本精燦有神的大眼睛,在此刻竟然顯得是如此的空洞而蕭索。
麵無表情的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莫然的手有些顫抖,之後慢慢的垂在了床上。雖然已經閉上了眼睛,眼角上卻依舊不斷的流出淚水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轉眼又是一個月流逝。
莫然依舊被戚焯關閉在那間小房間內,不能外出,不能見客,隻能每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偶爾的瞭望下窗外景色,就算心情再鬱結也隻能呆在這裏喂飽大爺,然後當一個名人手心下任意操控的提線木偶。
而且還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沒有感情,沒有起伏,隻是每天呆滯著保持著同樣的麵容活在自我封閉的痛苦中。
沒有了孩子,仿佛世界上的一切對莫然都已經不再具有吸引力。
哢擦--
隻聽門處傳來了一聲響動,莫然不需要回頭便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因為,除了他,誰也進不來這間房門。
“想我了嗎?然然。”一具溫熱的身子迅速的從後方將莫然整個的圈在了自己的懷中,戚焯將自己的鼻尖深深的埋入莫然的脖頸中,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
而莫然,不說話,也不掙紮。
戚焯的眉頭深鎖了一下,然後有些鬱結的轉過了莫然的身子,“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跟我過一輩子嗎?”
那臉上是蠻橫的霸道與糾結的傷痛。
莫然抬眼看了他一下,依舊麵無表情,“你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垂眼,之後不再看戚焯。
戚焯頓時怒火中燒。
那雙邪魅的眼眸瞬間危險的眯了一下,然後猛然抬起了莫然的下巴,薄冷的雙唇迅速的印上了莫然有些幹裂的唇瓣。
輾轉的纏綿之間,即使是被人強勢的掏開齒貝,莫然依舊無動於衷。
就那麼張著雙眼,任由戚焯吻著,纏著。
而戚焯,看著莫然那一副大義炳然的模樣,直是心火狂燒,瞬間將她身上的衣服除去,按壓在床上很猛的進攻……
一個月了,自從她好了以後,足足有一個月了,每次他向她示好都會得到這樣的下場,不論是他買來她喜歡的東西,還是說帶她去見莫祁,莫然始終都是一副毫無生息的模樣,而她越是這樣戚焯越是無法放開,有時候更是沒輕沒重的要她,而每每她暈厥在床上以後,戚焯又心如刀割。
痛在她身,猶如他傷!
為什麼她就一定要跟他對著幹?想他戚焯,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為什麼就莫然不肯對他屈服呢?
“你就這麼恨我?”
事後,戚焯側躺在床上,抓著莫然的手臂冷聲問道。
莫然的眼神空洞,身體一動不動,“不愛,何來的恨?”
說這句話,不明擺著是自欺欺人嗎?
戚焯瞬間就笑了,毫不留戀的起身穿衣,然後冷漠的丟下一句“我去書房睡”之後,快步離去。
身側的溫度在瞬間降下,莫然孤獨的躺在床上,抓緊了被角,將自己整個的的埋入了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