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惹了她,這樣的處分算你運氣佳,以後可千萬別再莽撞了。”
一個同事感慨的搖頭歎息著從莫然的身邊經過,莫大的記者專務處又再次運作了起來,而莫然則是不解的看向了身邊的斐芹,“你們為什麼都這麼說?難道軍區分派沒完成,就要取締記者證?”
斐芹頓時搖搖頭,“不是那樣的,難道你不知道這記者界的規矩嗎?”
莫然傻傻的一愣,眼神裏飄散著迷茫。斐芹頓感甘拜下風。
“連這你都沒打聽清楚就進來了,我還真是佩服你,莫然。”見莫然小眉頭一皺,斐芹立刻拉著她坐下緩慢的解釋了起來。
“這報社分派到軍區裏工作的記者,如果是有特殊原因換人的話,那就沒什麼了,頂多不能升級,當回原來報社的職位,但是這要是被趕出軍區的那就完全不同了,凡是有過被某軍區驅趕記錄的記者,將會被所有報社的內部抹殺,你說這跟取締了記者證又有何區別?”
也許比那更淒慘。
斐芹想想都覺得可怕。
所以寧可縮頭做人,也不招惹苗惡魔,這已經成為了他們這記者專務處人人皆知的真理了,隻可惜當初莫然來這軍區來的太匆忙,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就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不得拒絕,這能怪她沒有先見之明嗎?
深深的皺了下眉頭,莫然心理的苦水直泛濫。
眼眸一耷,已經完全喪失了繼續執拗的勇氣。
她現在就是一鳥,一鴕鳥。
斐芹同情的看了看莫然那副喪氣的模樣,直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雖然降職了,但是我們還在一個辦公室,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相信其他的同事也不會太為難你。”
莫然感激的衝著斐芹點點頭。若說來這軍裏唯一還能讓她值得慶幸的事情,那也隻有認識了這個個性善良,大咧咧的斐芹了。
苦逼的低頭看了眼被苗梅一手砸在桌上的稿件,莫然望了兩眼,然後迅速的將之窩成了一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好爛!”
那篇采訪稿確實是有些敷衍了,但是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吧?以前又不是沒有人犯過這樣的錯誤,卻偏偏隻有她一人得到了嚴厲的懲罰。
苗梅,你果然夠狠!
莫然恨恨的咬牙,內心裏隻覺得異常的委屈。她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到戚焯與穆宜嘉親親我我的走在一起腦子裏就直翻騰,什麼事也做不好,明明可以避免這樣的失誤,卻依舊是被心情所影響了實際的操作。
嗬嗬,莫然,你也就不過如此了!
嘴角諷刺的一彎,莫然狠狠的撕著手中最後的一張稿子,煩躁的將之丟到了已經堆滿的垃圾桶中。
“吖的,苗梅,你不去整穆宜嘉,還盯著我做什麼,人家現在才是正主!”小小聲的抱怨,不遠處卻是響起了一聲召喚,“莫然,記者職務的交接,舒娜請你過去一躺。”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大聲的回了句,莫妹兒拖著殘軟的身軀朝著隔壁室走去。
而那相隔不遠的二分務處內,莫大的處長辦公室卻已經是淩亂的一片。
“別以為你可以囂張到最後,莫然,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樣,被戚焯狠狠的甩掉。”
又是一陣“淅瀝嘩啦”的響聲,這莫大的軍區二分務處內,已經是陰雲滿布,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哪怕是喘氣都得低低的,就怕招來了惡魔的不滿,那真就是躺著也中槍啊!
苗梅則是完全沒發現這樣詭異的轉變,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前段時間穆宜嘉特派人送來的宴會邀請函,本就已經讓她的情緒極為的不穩定,聽了、看了戚焯的一切表現後,更是怒火中燒。
雖然現在表麵上戚焯的心已經趨向了穆宜嘉,戚家也有意撮合,但是苗梅知道,在戚焯的內心裏依舊隻有兩個女人的存在。而其中的一個,便是莫然,不然他也不會……
一想到此,苗梅怒張的眼眸頓時緊眯,大手憤怒的將桌子上最後的通話機也給掃到了地上。
“哢嚓!”
伴隨著一聲硬塑碎裂的聲音,陰沉的咒罵就口而出。
“該死的!”
她居然連將莫然趕出軍區的勇氣都沒有。自嘲的一笑,苗梅臉色陰沉的轉身望向了明窗外。
“既然他護你,那我就努力的摧毀。”
臉色陰厲的猙獰,苗梅的內心一個狠毒的計策已經逐漸浮出了水麵。
另一邊,穆宜嘉依舊隻能站在首長專務處的門外與蘇煉大眼瞪小眼,不管她拿話激蘇煉還是以身份來威脅都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