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話,您應該感到慶幸,而不是把他當成您生意中的棋子,不然,我真為學長感到悲哀,居然有你這樣的爸爸!”胡思晴麵色沉靜如水,臉上始終掛著招牌式的淡笑,“你給我五千萬,不過是想讓我別再讓學長摻和進我們胡家的事情來,你放心,這一切我能自己解決,所以就不勞煩您老操心了。”
“你當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沈東明毫不客氣地諷刺,“在這之前,你起碼倚靠雲駿來為你爭奪胡氏,那麼現在呢?沒有雲駿的幫忙,沒有錢,你拿什麼去爭?”
“這是我的事情!”
沈東明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不過是想利用雲駿來達到你的目的,既然現在我用錢來幫你,你是不是該遠離雲駿,不要再接近他?”
這分明就是詆毀!
“沈老先生,麻煩您說話放尊重些!”胡思晴怒,他高傲的態度讓人生惡,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怒火,不然她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給他一拳,“你喜歡賣兒子,但我卻不喜歡賣朋友!所以,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沈東明怒指著她,被胡思晴氣得渾身發抖,昨天已經領教過胡思晴的伶牙俐齒,沒想到今天更加過分,“野丫頭,你說話別太過分了!”
沈東明目光火熱地瞪視著她,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的架勢。
胡思晴繼續著她的淡笑,一副清風遐邇的模樣,“我隻是就事實論事,既然我和沈老先生你無話可說,那麼請容我告辭。”
胡思晴站了起來,沈東明警告的聲音再度響起,“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雲駿見麵,否則,胡氏將會成為曆史!”
胡思晴猛然一震,被沈東明那句不怒而威的話所生生嚇到,她內心一陣震動,表麵上卻始終裝作鎮定自若的模樣,“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會!”
她快步離開,確切地說應該是落荒而逃。
以胡氏的財力和能力其實並不在沈氏之下,隻是在於管理者怎樣去經營一個公司。
如今,胡氏很明顯處於下風,先別說沈雲駿不會讓這個悲劇發生,但單憑沈東明在商場多年的打滾和能力,絕對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胡氏灰飛煙滅。
她說話能讓沈東明氣吐血,卻不能逞一時之快,害了胡氏。
否則這輩子她都無法麵對爸爸。
而此番見麵以後,她要將蔣夏霞母子三人告上法庭也屬於空談,即使學長想要幫他,也會在沈東明的威嚴下,騎虎難下,而以她目前這樣一窮二白的條件下,根本沒有可能說服醫生出麵證明爸爸當時屬於病危才立下遺囑。
車子行駛在街道上,胡思晴心不在焉,眼看就要成功的事情又再一起遭遇到困難,為什麼所有的不幸都要接踵而來?
車子緩行熱鬧喧嘩的大道,忽然,她的目光觸及到一個熟悉喝的爛醉的身影從酒吧裏被人扶著走出來。
她猛然刹車,開門下車,快步走到被一個身著妖豔的女人扶著的男人身旁,“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聲怒斥,讓爛醉的男人抬起頭,他滿臉醉紅,雙眼飄忽無神,醉的壓根認不出她來,“你是誰啊?在本少爺麵前嚷嚷什麼?”
胡思晴蹙眉,怒從心生,那種被沈東明諷刺後剩下的無奈讓她心頭恍若被人用針狠狠的紮著的痛,她一怒之下,隨手拿過從她身旁走過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手中奪過一瓶冰凍礦泉水,朝著胡佑軒潑了過去。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你以為公司交到你的手上,胡氏財產到了你的手上就能肆無忌憚地揮霍嗎?”胡思晴氣得雙眼通紅,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這個舉動,嚇壞了扶著胡佑軒的女人,那女人對著胡思晴罵道:“喂,你是誰啊?”
“不關你的事。”胡思晴怒氣不減。
冰涼的感覺讓胡佑軒瞬間清醒了不少,看見眼前站著的胡思晴,猛地一個激靈,被嚇得踉蹌著倒退了兩步,“你在這裏做什麼?”
“這句話是不是該我問你?”胡思晴冷瞪了他一眼,而同時,不少人駐足停下在看熱鬧。
“你憑什麼管我?”胡佑軒冷冷道:“你以為自己還像以前一樣嗎?什麼事情都要管,我告訴你,現在我才是胡氏集團的總裁,而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
“這就是一個總裁該有的樣子嗎?”胡思晴厲聲反問,內心沒由來的一陣委屈和擔心,“公司在你手上,遲早要被你給搞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