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十五和北安以公安廳偵察員的身份,從刑警隊拿到了兩名受害人的身份信息,從信息上看,二人的社會背景與家庭都有很大的出入,所以二人的生活圈子也沒有任何的交集點。
第一個被害人叫杜海,從刑警隊給的信息來看,他是一名建材公司的老板,公司不算大也不算小,每年也有百十萬的收入,在這個不大的城市裏也算是個有錢人。
杜海的父母早亡,他自己也沒有結婚,不過在在外麵養了個情\/人,他的人脈圈子相當複雜,三教九流什麼都有,所以排查下去會有些費勁,不過這是生意人的共同點,當然,刑十五並沒有覺得麻煩,在他看來有方向有目標就是好的。
第二名受害人,也就是他們正趕去看案發現場要看的這個,他叫吳天,是一家星級飯店的行政總廚,相比杜海,吳天的社會關係就顯得簡單了許多,吳天每天下班就會早早回家,身邊的朋友無非也是酒店的同事,就算是朋友聚會,吳天也會帶上老婆孩子,他在朋友中的口碑很好,是個顧家的男人,平時對待朋友也很仗義,這類人按理說不會有什麼仇家,這讓刑十五很疑惑。
驅車來到案發現場,刑十五和北安敲開了吳天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個女人,不高,不算漂亮也不算醜,很耐看的那種,此時眼睛紅紅的,像是才哭過。見到門外的刑十五和北安二人疑惑的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是警察,來問問關於吳天的情況,能進去嗎?”北安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溫柔的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進來吧,不是都問過了嗎?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哦,正常程序,希望你配合。”刑十五跟著女人進入了房間,左右打量著屋子,顯然,在刑警隊的同事離開後,家裏進行了打掃,因此不可能再從案發現場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這讓刑十五有些頭疼。
女人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隨便坐吧,”
“謝謝!”刑十五和北安接過水,坐下來直入正題:“你怎麼稱呼,和吳天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妻子!你叫我何潔就好。”女人的目光有些呆滯,顯然還沉浸在悲傷中。
“你丈夫吳天遇害時,你在哪裏?”
“在娘家,那天我帶著孩子回去看我媽,吳天說難受就沒有去,第二天我回到家就看到…”說到這裏,何潔控製不住的開始抽泣。
“節哀,你丈夫平時有沒有與什麼人結怨,或者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刑十五將手中沒有喝的水遞給了何潔。
擺了擺手,何潔沒有接過刑十五遞過來的水。“沒有,我老公是個很憨厚的人,對朋友也很仗義,不可能與人結怨。”何潔回答得十分篤定,他對吳天的人品還是很自信的。
“你認不認識這個人?”邢十五將杜海的照片推到了何潔的麵前。
何潔看到照片的一刻,瞳孔明顯的收縮了一下,刑十五並沒有發現,但一旁的北安,卻把這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細節看在了眼中。
“不認識。”何潔搖了搖頭!
“何小姐,你看我的手!”北安忽然將手抬起放在在何潔的眼前,這一動作,把刑十五嚇了一跳,而緊接著,隨著北安手指的蠕動變換,何潔竟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如同沒有了意識。刑十五剛要開口,卻被北安用手勢製止。
“何潔,照片上的人你是不是認識?”北安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讓人聽的很舒服。
“是。”何潔木訥的回答。
“今天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他對你做了什麼?”北安的聲音依舊很溫柔。
“是,一個陌生男人,他來從這裏拿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什麼?還有剛才讓你看的男人是誰?和你以及吳天有什麼關係?”北安循序漸進的試問著。
當北安問到這幾個問題的時候,何潔開始緊皺眉頭,有些坐立不安,仿佛腦海中浮現出讓她極為恐懼的事情,嘴中大聲的吼著:“不要,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再問了!”
見到這種情況,刑十五有些擔心的看向北安,他不了解催眠術,也不知道何潔此時的狀態會不會有危險,但是他知道,北安會處理好。
“不要急,現在的你很安靜,就像漂浮在蔚藍大海上的小舟……”隨著北安的暗示,何潔慢慢的平複下來,默默的坐在那裏,就像個不會動的木偶。
隨著北安一個清脆的指響,木訥的何潔就像木偶被灌入了靈氣一樣,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滿眼的茫然就像沒睡醒一樣,她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剛才怎麼了?”何潔迷茫的問著眼前的兩個人。
刑十五沒有說話,他已經被北安瞬間催眠人的手法驚到了,此時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