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結果,著實讓袁培力滿意。畢竟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比抓小偷都要簡單。畢竟文人雖然脾氣臭些,性格也強一點。但是在袁培力的心裏,他卻始終都堅信一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恒古老話。他相信,隻要稍微的嚇一嚇,在給點好處,即便是脾氣再強的人,也必須在青東乖乖的聽他安排。
11點30分,袁培力安逸舒適的坐在辦公室裏,想著即將到手的局長位置,不由得腦海中一句浮現出在人前吆五喝六的樣子。可就在這個時候,手下的一名治安大隊長卻敲響了他的門。
那名大隊長首先彙報了一下當前的彙總情況,接著又把抓獲省紀委工作人員的事情當成了笑話來講。
很可惜的是,袁培力並沒有笑出來,反而是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仔細的讓那名隊長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後,便連忙趕往了拘留室裏,見到了拿雞毛自稱是省紀委工作人員的人。
在經過了一番了解,又經過了認真的核實之後,袁培力徹底的無語了。原本是打算捂蓋子的,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黑臉包公。
如今,袁培力恨不得把那名隊長拉過來,當著那幾個省紀委工作人員的麵,給拿隊長一頓,讓他們消消氣。可是袁培力縱然是把好話說盡,幾人不僅聽不進去,就連出公安局也不願意,並且揚言,讓青東縣公安局出不來兜著走。
袁培力無奈之下,隻好連忙將此事彙報了郭朝陽。
經過這一天,郭朝陽的心情雖然也還是有些沉重,但是卻越來越好。尤其是的那個他聽到袁培力成功的攔截下十來名記者之後,更是覺得十分高興。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正當股陳鷗好樣也開始滿心憧憬著市委那個秘書長位置的時候,袁培力卻突然把此時給他做了彙報。
郭朝陽原本臉上還有的淺淺笑意,就在袁培力的話剛剛說完後,頓時間愣住了。他根本來不及去訓斥袁培力,馬上坐上車便趕到了公安局,苦口婆心的和省紀委的工作人員交流了起來。
隻是讓郭朝陽失望的是,那幾名工作人員卻絲毫不理會他,讓郭朝陽覺得丟了麵子不說,更重要的是覺得頭上涼颼颼的,如同那頂還算合適的書記大帽被吹飛了一樣。
無奈之下,郭朝陽沒有辦法,隻能轉被動為主動。在勸解不了那幾人之後,他采取了另外一種方法,打算從那幾人的口中,套出一點秘密來,想要找到那幾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而這件事又到底反饋到省委沒有。
隻是這一切的如意算盤,郭朝陽都失望了。那幾人不僅態度堅決,就連口風也很緊,不僅沒讓過後從安陽套出半點有用的信息,更是讓郭朝陽忐忑不安的渡過了一個難眠之夜。
第三天,真的剛郭朝陽頂著一雙因為休息不好而又黑又浮腫的眼睛去上班的時候,市裏突然打來了電話,除了讓他立即趕往婁山市委去說明情況,更讓他把喬鑫濤案子正式移交到現在仍在情動公安局的那幾名紀委的工作人員的手上。
聽到這個結果,在掛了電話之後,郭朝陽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真皮座椅裏。過了半晌,郭朝陽這才無力的把鮑常聖找來,說了說這個情況後,拿上手包趕往了婁山市委。
下午,郭朝陽才剛剛到達市委,還沒有見到楊滔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消息說,鮑常聖在前來市委的路上,已經失蹤。
如果說先前的消息隻是讓郭朝陽難以接受,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話,那麼此時的消息,更如同是晴天裏的一道霹靂一般,讓郭朝陽也就在也看不到明天。
想著這些,郭朝陽臉色蒼白的站在市委大樓門口的那一麵褶褶生輝的黨旗下麵。一時間,郭朝陽的心裏是萬念俱灰,他回想著這些天理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極了。
在考慮了半晌之後,郭朝陽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方向。在他到了以市委書記譚克剛、市長王偉、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楊滔的麵前之後,他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十分痛快的交代了這一係列的事情。
當天晚上,整個青東城內的天氣不算寒冷,但是卻讓人的心裏變得惶恐不安。除了不時傳出的爆炸性新聞外,不時響起的警笛聲,更是讓一些身在官場中的小幹部們,覺得青東今晚的風特別的涼,讓人感到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風雪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