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常聖已經聽出了郭朝陽的意思,這明擺著是玩了一招釜底抽薪。如果沒有了劉月娥,即便秦誌強在能玩,少了紀委這把大斧,又能怎麼樣。他不禁為郭朝陽的回報感到心滿意足。
正當鮑常聖當算說話的時候,不料郭朝陽卻又突然開口說道:“剛才紅雲書記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這人大家應該都不陌生。縣政府副縣長、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秦誌強同誌,我覺得他也應該好好培養嘛!大家都看到了,開發區在他的主導下,發展勢頭很好。所以我認為,我們也應該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也去省委黨校學習學習,回來後好擔任更重要的職務嘛!”
“好一招暗度陳倉!看來我李長龍老了!”李長龍現在才看出來,剛才劉月娥被送進黨校不過是一顆煙幕彈,而最終的目的,卻是要送走秦誌強!什麼回來擔任更高的職務,隻怕秦誌強一走,整個青東就再也沒有秦誌強的位置。就算有,估計也隻能去政協了。
這一天,是李長龍這個本地派最為萎靡的日子。雖說李長龍已經決心開始要大力支持秦誌強,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突如其來的變化。而作為派係的領導者李長龍沒有發話,其餘的人自然也不好發話,卻都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
看著李長龍一係的不振模樣,郭朝陽和鮑常聖相視一笑,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正當郭朝陽認為勝券在握,打算開始對公安局局長人選、秦誌強、劉月娥問題進行投票表決的時候,卻不料會議室的房門一下子被人推開,露出了秦誌強那張外表冷漠的臉龐。
眾人都明白,今天算是秦誌強在青東的最後幾天,全都拿著一雙憐憫的眼睛看著秦誌強。隻有李長龍的眼睛裏充滿了無奈,他掃了一眼秦誌強,剛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自己開不了口。
隻是李長龍開不了口,不證明別人開不了這個口。鮑常聖微微一怔之後,立即收起臉上僵硬的笑容,譏笑道:“小秦,你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我們在開常委會嗎?剛剛郭書記還在表揚你,說讓你去黨校學習後,回來給你壓壓擔子,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去黨校,多學點規矩才對!”
到了這個時候,鮑常聖的作風已經落了下乘。既然已經把秦誌強給壓了下去,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
李長龍一聽,沒等秦誌強回答鮑常聖的話,便一下子拍案而起,皺著眉頭衝著鮑常聖怒吼道:“鮑縣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郭書記都還沒有開口,你在那裏說個什麼!另外小秦是個原則性很強的同誌,他現在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難道你把每個人都想象成和你一樣?”
李長龍的突然發飆,一下子讓李係人馬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們高興的看著李長龍,差點沒有忍住,而站起來拍手稱快。
郭朝陽皺了皺眉,不滿的看了一眼鮑常聖和李長龍一眼,扭頭看向秦誌強,低沉著聲音問道:“小秦,你有什麼事?”
秦誌強從剛剛的一切,就已經看了出來。看來李長龍為了支持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常委會上的優勢。秦誌強先是衝著李長龍微微點了點頭後,這才看著郭朝陽說道:“郭書記,這件事情緊急,我必須要和你單麵彙報!”
“有什麼就當麵說出來!能坐在這裏麵的人,大部分都還是有原則性的!”鮑常聖忿忿的瞪了李長龍一眼,不滿的看了秦誌強一眼後,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秦誌強低下頭冷冷的看了鮑常聖一眼,突然間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道:“別人我不敢說,但是這件事情你絕對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