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強一下子坐在了大壩上,慢慢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著這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張海洋一見,似乎也受了感染,和秦誌強一樣,閉上眼睛,忘掉那些曾經和現在鄭子昂發生的煩心事,感受著這份清新、舒爽。
過了許久,秦誌強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平靜的水麵,點上了一支香煙,慢慢的考慮了起來。
“海洋,你說如果我們把路修通,將基礎設施搞出來,這裏會不會成為一個旅遊景點。如果你是遊客的話,在謝家山各種條件都已經具備的情況下,你會選擇來這裏度假嗎?”秦誌強吸了一口煙,淡然的說道。
張海洋睜開眼睛,抽出一支香煙慢慢的點了起來。他一邊吸煙,一邊仔細的思量著。
秦誌強目視前方,也不著急,隻是默默的吸著煙,想著心事。
直到一支香煙吸完,張海洋才緩緩說道:“秦鎮長,其實謝家山的風景的確是獨樹一幟,不說青東,就算是在整個西江,也算是很不錯的了。首先謝家山水庫的海拔是2375米,是整個西江省最高的水庫,其次水庫下方的山間小溪,可以算是一個小的瀑布群,另外在水庫東麵,是一片未經開發過的原始森林,裏麵有多達十多種的珍惜野生動植物,這些無疑都是極為寶貴的資源。隻是有一個問題。”
張海洋話直說了一半,並沒有說下去,而是詢問式的看了看秦誌強。因為雖然張海洋很想幹點事情來證明自己,但是比較對秦誌強的工作方法不是很熟悉,所以張海洋雖然站在了秦誌強這邊,但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並沒有和秦誌強交多少實底。
秦誌強扭過頭看了張海洋一眼,不禁笑了笑,一巴掌拍在了張海洋的肩頭,半開玩笑的說道:“他們都說你是個書呆子,我看不像,一點都不呆。至少現在在我麵前還學會了保留。”
張海洋被秦誌強一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正準備說話,隻見秦誌強把臉一沉,嚴肅的說道:“都說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曉得珍惜。但是我這個人卻相反,我不喜歡那些彎彎繞,我喜歡直接點的人。就如同你去找個小jie,小姐如果在你麵前扭扭捏捏,在你正準備高興的時候,一把抓住你的命根子,你能好受嗎?”
秦誌強的比喻很是粗俗,但是卻很恰當。
張海洋一聽,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當他正要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間一下子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秦鎮長,你怎麼把我比喻成小姐了?這個是不是太不恰當了?”
秦誌強見張海洋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隨著站了起來,從兜裏摸出了一包餅幹遞給了張海洋後,笑著說道:“海洋啊,話糙理不糙。雖然有點不恰當,但是你想想是不是那麼回事?”
張海洋接過餅幹,一下子收起了氣呼呼的臉,一臉壞笑的看著秦誌強說道:“秦鎮長,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我隻能把你想象成是一個老嫖客了!”
秦誌強本來就是想要逗逗看著就十分沉悶的張海洋的。隻是秦誌強怎麼也想不到,張海洋居然學東西這麼快,很快就學會了秦誌強調侃人的方式。秦誌強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張海洋。
當然張海洋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牛家寨混得這麼慘。因為不僅張海洋擋了別人的財路,更因為張海洋說話根本就不注意方式方法。如果今天張海洋麵對的是別的領導,那麼張海洋的命運又岌岌可危了。
“好了,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你認為怎麼樣?”秦誌強一手托著下巴,定眼看了看對麵山路上行駛下來的一輛黑色小轎車。
在這個年代,能夠擁有小轎車的人,並不是多數。可以說隻要能坐得上小轎車的人,非富即貴。畢竟當初水泥廠的效益這麼好,秦誌強做的也隻是一輛吉普車。就算是秦誌強有心想要開回洋葷,但是就連縣委的車輛都隻是吉普車,秦誌強又怎麼敢超過縣委的配車呢。
張海洋想了一想,看了一眼秦誌強,忽然若有所思的說道:“秦鎮長,我問個私密的問題,你以前在水泥廠當廠長的時候,接觸的人和事都比較多,你是不是去做過那種事情啊!”
秦誌強本來已經轉移的注意,壓根就沒有去想那些事情。等張海洋一臉疑惑且認真的看著他時,秦誌強才突然明白張海洋的意思。
秦誌強甩甩頭,自顧自的摸出一支香煙點了起來,悠然自在的吸了一口後,輕聲說道:“我記得你的煙剛才抽完了吧?大煙鬼!”
張海洋見狀,伸手摸了摸口袋,隨即露出了一副無辜的臉孔,一臉祈求的說道:“哎,領導真的惹不得!我說錯了,就賞小人一支香煙吧!”
秦誌強笑了笑,隨手丟過去一支香煙,沒好氣的說道:“再有下次,定不饒恕!”
秦誌強一邊拿出香煙,一邊不停的張望已經停了下來的黑色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