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軍官很有經驗,雖然不知道目標在哪裏,可是他早就觀察了一番,徑直帶著人走進了正亮著燈的一棟四層高的大樓。
“你們幹什麼?”年輕軍官才剛剛衝進去,一個剛剛聽到聲音,正準備出來查看情況的公安幹部一下子愣住了。他從進公安局到現在,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盡然連後麵的話鬥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年輕軍官沒有任何遲疑,舉起槍便對準了這人的腦袋,輕聲問道:“今晚被抓進來的謝小雨和段青青在哪裏?”
公安幹部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雖然還沒有哆嗦,但是身體已經有些不聽使喚。
也還好公安幹部經驗豐富,找對了地方。來的正是治安大隊的這一層,否則也還真夠他一間間的找的。畢竟這件事情直到現在,還處於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所以當那位公安幹部一聽年輕軍官的問話後,忙不迭的伸手指了指樓道的最後一間房間。
得到了準確位置,年輕軍官的速度更快。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停留,幾步就跑到了拘留室的外麵。
正當任廣林大聲的嗬斥著謝小雨兩人之時,拘留室的大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任廣林聽到聲音,扭過頭一看,才發現從門內已經衝進來了幾個士兵。任廣林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剛想站起來詢問一番,便被帶頭的年輕軍官用一把手槍指在了腦門之上。
“你們幹什麼?我可是青東縣公安局治安大隊的大隊長,你們憑什麼衝到我的拘留室裏麵來!我要向縣裏申訴,反映今天的情況!”任廣林根本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等他看清楚腦門上的手槍之時,不由得大聲的喊了起來。
隻是他才剛剛喊完,他身後的一名士兵便一槍托狠狠的砸在了任廣林的頭上。不到一秒的時間,任廣林隻能用手捂住頭,任由頭上的鮮血往下流個不止。
而砸他的士兵則是舉起了槍,頂在了任廣林的身後。
年輕軍官見狀,蹲下身子在任廣林的身上摸了兩下。
任廣林一時間閉上了眼睛,他都不敢去想下麵會發生什麼事情。當他已經沒有想法的時候,年輕軍官拿起他身上的手銬鑰匙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了謝小雨和段青青的麵前。
為兩人打開了鎖,年輕軍官才畢恭畢敬的敬了一個軍禮,嚴肅的說道:“二位首長,A軍特A團尖刀連前來報道,請首長指示。連長徐林!”
兩人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後。謝小雨怒目一瞪任廣林,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把秦誌強關到哪裏了?趕緊把他給放出來,否則我讓他們一槍打死你!”
徐林十分精明,隻聽謝小雨的話後,便轉過頭定眼看了看任廣林。
任廣林看著徐林那如鷹眼一般,帶著騰騰殺氣的眼睛。連忙顫抖著聲音說道:“他就在隔壁的拘留室裏麵!”
謝小雨一聽,一把揪起任廣林的衣服,大聲憤怒的說道:“趕緊帶我們過去,要是他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們!”
一聽謝小雨的話,任廣林心中那個後悔啊。為了能夠搭上偉少的大船,任廣林是想盡了辦法,雖然剛才他還對沒有對謝小雨兩人動手感到慶幸,可是現在謝小雨的話卻讓他已經麵如死灰。隻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秦誌強千萬別有事,他的兩個手下隻是走走過場而已。
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在倒回到之前是不可能的。
很快,任廣林便已經打開了拘留室的門,秦誌強雖然睜開著眼睛,但是很明顯的是,秦誌強都快要撐不住了。頭耷拉在肩膀中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弄得整個身體一上一下的。
拘留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雖然隻是隔壁,但是剛辭啊旁邊拘留室裏的聲音,兩個公安幹部根本就沒有聽到半分。
兩個公安幹部一見進來的是任廣林,便愁眉苦臉的站了起來,有些歉意的說道:“任隊,這小子就是廁所裏的石頭,怎麼都不肯簽字,說不答應他就什麼都別談。這不都昏過去8次了,還是這副樣子!”
公安幹部由於視線的關係,隻看到了任廣林,並沒有注視到後麵還有人。而當他正在說話的時候,任廣林的心裏一下子撲騰了起來。他連忙衝著兩人眨了眨眼睛。
很可惜的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直到任廣林身後的謝小雨衝了進來,兩個公安幹部才注意到徐林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任廣林的腰間。
謝小雨幾步衝到了秦誌強的麵前,一把抱住了秦誌強,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秦誌強聽到身邊的哭泣,緩緩的抬起頭來。他看了一眼哭成淚人的謝小雨,轉而笑著望了一眼兩位呆若木雞的公安幹部,緩緩的小聲說道:“終於想通了,隻要把文件寫好蓋上章,那我就簽字!”
秦誌強的話才剛剛說完,一下子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