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處。
盛夏的七月陽光明媚,透過茂密的樹葉裂縫,照射在地上形成耀眼的光斑,大自然的環境,猶如一幅優美的畫卷。
這裏是川蜀地區的著名景點,遊客不算少。
然而,此時來往的人群卻圍聚在一塊兒,看著一個被石頭壓住了雙腿,倒在血泊中的人影,滿臉焦急卻無可奈何。
“誰能幫幫這孩子?”
“那石頭從哪兒飛來的,怎麼偏偏砸在這孩子身上!”
“看起來應該是剛剛高考完出來旅遊的,怎麼碰到這種事兒,看樣子腿是保不住了,以後可怎麼過……”
“真是造孽啊!”
往來的路人無不扼腕歎息。
救護車匆匆趕到。
無人注意的是,在景點的雲端之上,有兩個騰空的人影,隔著數百米距離遙遙相對,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猶如刀子一樣在對方身上刮來刮去,隨即二人一閃即逝,消失在這片地。
……
渝市。
晚七點,某公司。
咣當——
一個年僅四十的女人急忙推門。
“嗯?”
門後的男人皺眉,不悅道:“老婆,不是好平時在公司要守規矩,近來記得敲門嗎?”
完卻是一呆。
見到了女人淚流滿麵的樣子,男人有些慌了,連忙從桌上扯了幾張紙巾,拉過女人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我揍他去!”
女人眼眶紅透了,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敢相信,顫顫巍巍道:“吳鳴,吳鳴出事了!”
在她對麵,年紀相近的男人瞪大眼睛,呼吸一窒。
……
痛!
劇痛!
吳鳴完全是被痛醒的,全身骨骼仿佛被石頭碾得粉碎,無有一處不是疼到令人窒息。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終於睜開眼睛,見到了陌生的花板。
身邊是熟悉的父母,見他蘇醒後狂喜不已。
吳媽含淚呼喊:“醫生,醫生,他醒了!我家兒子醒了!”
“唔——”
吳鳴發出模糊的叫聲,好半晌才徹底恢複清醒,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虛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架勢。
吳爸按了床邊的床鈴後,生怕耽誤後續治療,都來不及詢問吳鳴的情況,快步竄出病房門找醫生。
“鳴鳴,你沒事吧?”
吳媽眼眶微紅,淚水打轉,在床邊心疼地問道:“疼嗎?”
“媽,我沒事了。”
吳鳴見狀,隻覺得心裏抽了抽,對自家母親擠出一個笑容。
吳媽忍不住道:“你都昏迷三了,我和你爸一直守著,生怕你醒不過來,還好上保佑……都告訴你不要去川省旅遊了,誰知道碰到這種意外,你現在……”著頓了頓,話鋒一轉,“不管怎麼樣,沒事就好,還活著就好。”
“還活著就好……”
吳鳴念叨著這幾個字,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看著吳媽的臉,虛弱的開口問道:“媽,你告訴我,我現在到底怎麼了?醫生怎麼?”
吳媽臉色微變。
她知道自家孩子聰明,也從未想過隱瞞,畢竟這是吳鳴自身的狀況,現在不,吳鳴自己以後也能感覺出來。隻是問題在於,她不想現在就。不想自己孩子剛醒過來,就聽到這樣的噩耗。
“你……”
在吳鳴的目光下,吳媽避開他的視線,最後還是了。
吳媽猶猶豫豫道:“醫、醫生,你的各方麵都沒什麼大問題,可你的兩隻腳被石頭碾住,骨折是問題,主要在於腿部神經壞死……可能、可能再也恢複不了了。”
可能……
這兩個字,無疑是醫生委婉的法。
事實是,他永遠站不起來了。
“我的腿?”
吳鳴隻覺得當頭棒喝,腦子暈乎乎的。
他這才驀然驚覺,自己的雙腿猶如一堆木頭,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雙拳已經緊緊握住,指甲幾乎扣入肉掌中,有血絲滲出。
吳鳴記得昏迷前,被鮮血模糊了視線的一幕。
在自己遭到石頭撞擊的瞬間,有兩個十分不尋常的身影閃過,留給了他兩個孤高無情的背影。
他咬咬牙。
心裏很清楚的知道,那兩個人,才是他遭遇意外的罪魁禍首。
不!
這根本不是什麼意外!
……
一周後,吳鳴轉院。
他從川省當地的醫院,轉移到了自己的家鄉,渝市第一人民康複醫院。
身體情況基本恢複正常,主要問題在於他的雙腿。
從遭遇災難後蘇醒到現在,一直僵如木頭,毫無知覺。
吳鳴卻不放棄,努力嚐試行走,而吳父吳母也滿懷希望,見到兒子再次站起來。
一家人的堅持最終見到了光明。
奇跡誕生了。
一周後,吳鳴自稱雙腿似乎有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