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舉站在崔家屯的炭窯邊上,看著自己的傑作。內心中一陣舒暢。之前孫二郎有過和他翻臉。就是崔舉將他的寶貝炭窯改造的麵目全非。完全不似燒炭的地方。兼職就是一個倒扣著的大喇叭。連孔都沒堵住。那樣還不把炭燒成灰了?也不知道崔舉從哪兒弄了一個大石鍋扣在窯上麵。按照孫二郎的估計,那石頭鍋半天就能燒成灰。
天知道崔舉是怎麼說服孫二郎的。不過據一些幫忙送石炭的人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關於孫大郎之類的事情。想來應該是照顧孫大郎吧,要知道這老孫頭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估計他死了兒子都沒長大,崔舉如果願意照顧,那基本上老頭可以死而瞑目了。
總之崔舉說服了老頭,將煤炭放到自己改造的炭窯裏麵。現在一切都就緒了。就差煆燒了。炭窯下麵的柴禾都已經填好了。崔舉到現在也還是覺得怪異,怪異的是自己的炭窯構造根本就是一個蒸鍋。下麵的柴禾高溫蒸煮上麵的煤炭。確切的說應該是蒸餾,這件事崔舉記得非常清楚。兩層柴禾間的間隔是傳遞溫度的材料。其實就是普通的磚。而且密封並不嚴實,隻是用磚搭建起來罷了。好幾層煤塊以保證受熱均勻。崔舉沒啥技術,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點火吧。應該能少出一爐好炭來。”崔舉,搖晃著腦袋走了。他其實並不太在意是不是能燒出好炭。他就是在實驗,試驗完了,炭窯和燒炭的方法好不好才重要。這關係到崔舉能不能得到好鐵用來做他想要做的水車之類的。實際上他隻是想要灌溉自己家的田地,給自己的牲畜養殖帶來點便利。隻是沒有好鐵,用木頭的使用期限太短,所以才要好炭好鐵的。秦超喜歡好鐵隻是因為他是個鐵匠。整個事件過程中的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過這些好炭好鐵對於一個國家是多麼重要。
“大郎這一窯炭能出多少白炭?”孫二郎挨著崔舉還是有些別扭。隻能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大傻過去點火。窯裏麵崔舉放了一些油,一些崔舉也說不上是什麼油的東西,反正很容易著火,崔舉就弄到了所有能夠弄到的。然後倒了進去。崔舉不知道的是因為這些油的加入讓那些柴禾幾乎同時著起來,整個窯洞裏麵受熱非常均勻。其實在燒造一些東西的時候,受熱均勻同時點火這兩點都非常重要。
“某家怎會知道?某亦是首次點火燒石炭。”崔舉撇了撇嘴。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孫二郎,當然對方以為他是不願意回答。秦超從頭至尾都沒說任何的話。就是那麼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炭窯。裏麵的炭是他打鐵的重要資料。這一窯炭燒好了。他以後就能產出好鋼了,至於產出好鋼之後幹甚。秦超沒想過。他隻是做好鋼,囤積起來,有空打製農具。也許這就是小農意識的一種悲哀。囤積一種人類最基本的欲,望。計劃不夠長遠,甚至於沒有計劃。像是某些大商人或者大政客的常思遠率跟他們沒關係。他們隻是一些普通的農民。
“喔!大郎也不曾燒過?某這一貫錢看來並不好賺到手啊。”孫二郎說著開始在一個小窩棚裏麵鋪床鋪。他要看窯的。雖然不是說時時都看著。但是最少也要在一定時間內保持溫度。隻有這樣才能夠燒出好炭,這些好炭從成分上來說就是純度比較高的炭,物理結構疏鬆,與空氣接觸麵大,能夠短時間內充分燃燒。最好的炭可以直接做火藥而且殘渣非常少。所以它們需要持續一定時間的一千度高溫。如果在高炭就燒的有點多了。當然崔舉不知道這個事兒。孫二郎也不知道這事兒。孫二郎看火就是讓溫度保持一定。多燒幾窯炭就知道最好配比和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