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子怎麼沒想到。”趙明程猛的一拍自己的額頭,謔的起身,朝門的方向走去,對著外頭喊道,“我認識曾靜,立園區分局的局長,她是我愛人,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趙明程不停的重複喊著,這一下,可真有了動靜,因為門外的警察聽了都嚇一跳,曾靜是市公安係統的名人,特別是曾靜前些天被任命為立園區分局的局長,成了市公安係統裏唯一一名女性局長,在整個係統裏可謂是名氣不小,而曾靜之前更是在江豐區分局工作過,擔任過江豐區分局的副局長,分局的警察要是不認識曾靜,那才叫怪事了。
趙明程此刻喊曾靜是他的愛人,門外的警察沒聽到也就算了,聽了能不嚇一跳才怪,要是真的,那可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抓自家人了。
“不會是真的吧?”門外,一名警察同身旁的同伴嘀咕道。
“我聽說曾局的愛人好些年前就過世了,刑警隊那邊的人,辦案犧牲的,這廝應該是胡說八道。”同伴一臉不信。
“可曾局才多大歲數呐?人家愛人過世了好幾年了,她這個歲數,再找一個很正常啊,要是沒找的話,才不對勁呢,說不定是真的。”問話的警察有些驚疑不定的說著,畢竟趙明程能喊出曾靜的名字,還敢聲稱曾靜是他愛人,說不定真有其事,否則要是被他們查證是假的,趙明程隻能是自找苦吃,
“真要是曾局的愛人,人家曾局早就打招呼過來了,這家夥至於被關到現在還沒動靜嘛。”同伴撇嘴道。
“嘖,曾局是大局長,人家肯定忙得很,上午到現在才過了六七個小時,晚上都還沒到呢,說不定曾局都不知道這事呢。”說話的人又道。
“要不咱們開門問問?”同伴也被說得有點忐忑了,真是曾靜愛人的話,那今天這事的樂子可就大了,他們把趙明程丟進拘留室裏不聞不問,其實也是有人打了招呼,而他們今天的行動隻是配合地稅局那邊的行動而已。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就把拘留室的門打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趙明程,“你真是曾局的愛人?”
“你們給曾靜打個電話就知道,就說我要見她,讓她過來。”趙明程眼裏閃過一絲喜色,喊了那麼多次見律師都沒用,現在喊曾靜的名字一下就有了動靜了,麻痹,他真的是太笨了,早該想到把曾靜搬出來了。
“你先等等,我去打個電話。”一人對趙明程說道,態度客氣了許多。
傍晚,曾靜在自己辦公室接到了來自江豐區分局的電話,聽到趙明程要見自己,並且自稱是自己愛人,曾靜一臉怒色,在電話裏直接否認,不過生氣歸生氣,顧慮到趙明程有自己的把柄,曾靜仍是稱趙明程是自己朋友。
掛掉電話,曾靜坐車來到江豐區分局,此時此刻,趙明程已經被從拘留室放了出來,不過江豐區分局這邊也沒放人,因為今天他們隻是協助市地稅局辦案,給那邊打了電話後,市地稅局要求不能放人,江豐區分局也隻能先暫時扣著,等曾靜過來,再看看曾靜是什麼意思。
“曾局。”曾靜過來的時候,江豐區分局這邊在家的一位副局長親自迎了出來,嘴上也解釋了一句,“黃局他們到下麵所裏考察了,沒在局裏。”
副局長口中的黃局是江豐區分局的一把手,曾靜聽到對方的話,點了點頭,她是過來見趙明程的,也無所謂這邊誰在誰不在。
“王局,我跟趙明程單獨聊兩句,行嗎?”曾靜邊走邊說道。
“嗨,這有啥難得,都是自己人,曾局您見外了不是。”副局長笑眯眯的說著,又道,“曾局,按說這位趙先生是您的朋友,我們這邊應該把人放了才對,不過市地稅局那邊的態度很強硬,我們隻是協助他們的,一時也不好放人了。”
“沒事,雖然是我的朋友,但要是犯了法,照樣得抓,我們身為領導,更不能徇私枉法不是。”曾靜一臉嚴肅,她巴不得趙明程一直關著,這會聽到對方所說,心裏反而放心了。
副局長也沒想到曾靜這麼‘大義凜然’,聽到曾靜的話,愣神了好一會,古怪的看著曾靜,心說曾靜真有這麼大公無私不成。
兩人說著話來到休息室,趙明程已經被帶到了這裏,手上也沒帶手銬,因為對方是曾靜的朋友,江豐區分局這邊的人對他態度也客氣了許多。
來到休息室,曾靜轉頭看了那名王姓副局長一眼,對方立刻會意,將休息室的兩名民警也叫了出來,而後將門關上。
休息室裏,趙明程看到曾靜進來了,高興得立刻站了起來,轉頭看到外麵的熱又將門關上時,趙明程一愣,“曾靜,你不是來帶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