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市長,有件事我都忘了告訴您了。劉安定的案子。是通過省廳的一位副廳長打招呼下來,範耀東才親自去辦的。”鄭忠強想及了此事,忙跟陳興說道。
“是哪位副廳長?”陳興皺眉,追問道。
“孫文陽副廳長。”
“孫文陽?”陳興眉頭微蹙。對這人是一點不了解。
沉吟了一會,陳興也懶得去想這事,他知道陳建設在省裏和市裏都有很深的關係。對方也許隻是陳建設請動的關係,並不一定是主動介入。反正江汽的事,他盯著陳建設就行了。這次不管陳建設是否還能提前得到消息,哪怕還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讓陳建設再次跑到省府去,也照抓不誤。
三人邊吃飯邊聊天。很快,一瓶茅台酒就快喝完,別看曾靜是女人。但酒量卻不差。事實上,身在體製的女人,又有幾人不會喝酒?
而一瓶白酒對於三個人來說,平均分攤下來,每個人喝的量也不算大,更別說是慢慢喝,三人一點醉意都沒有。
一頓飯吃到八點多,最後還是興致高的鄭忠強又開了一瓶紅酒,喝到最後,曾靜臉倒是有些微紅了。
“好了,下次有機會再喝,今天就到此為止了。”臨近九點,陳興看了下時間,笑道。
“也好,下次等陳市長您有空,咱們再聚聚。”鄭忠強笑眯眯的點頭,晚上的飯局主要就是聯絡感情,他能從興泉市調過來擔任這個市局局長的位置,固然有他自己在省廳的關係,但在市裏,全仰仗於陳興的支持,所以在私底下,鄭忠強也希望和陳興多一些交流。
從飯店離開,三人並沒有一起走,陳興先行離去,因為曾靜也喝了酒,不能再開車,所以陳興索性讓曾靜一塊坐自己的車離開,鄭忠強等兩人離開後,最後才走。
開車送到曾靜所住的興平路嘉園小區,陳興笑道,“曾靜,回去趕緊喝點解酒的,我看你晚上也喝了不少。”
“我喝酒容易上臉,不然可沒那麼容易醉。”曾靜淺然一笑,潔白的牙齒在夜裏顯得格外漂亮。
陳興聞言,心說倒也是,多年以前,他們一起在黨校認識時,他和武剛、曾靜一起吃飯,那時候可就見識過曾靜的酒量了。
“陳興,要不然到我家坐坐。”曾靜下車時,隨口邀請道。
抬手看了下時間,九點出頭,陳興想了想,道,“行,上去坐坐。”
曾靜沒想到陳興真的答應,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是高興,不是誰都能邀請到陳興到家裏做客的,而陳興顯然一直都沒把她這個朋友當外人。
回到家裏,曾靜自己換了屋裏穿的鞋子,見到陳興也要脫鞋,曾靜忙道,“陳興,你就不用脫了,直接踩進來就是。”
“那可不行,你屋裏打掃得這麼幹淨,我可不好直接踩進去。”陳興笑著脫鞋。
曾靜見狀,也沒堅持阻攔,邀請陳興坐下,曾靜先給陳興泡了一杯茶,而後道,“陳興,你先坐一會,我先去換件衣服,這上班老是穿著襯衫,經常都是流一身汗。”
曾靜走進屋裏去換衣服,如今雖已是深秋時節,夜晚的江城也有幾分寒意,但白天,大多數時間仍是炎熱不已,而警察的夏季著裝是天藍色的短袖襯衫,這種衣服雖然穿著十分舒適,但流汗流多了,衣服也容易黏在身上。
曾靜去換了一件居家的寬鬆t恤出來,t恤是白色的,胸前是一隻大大的唐老鴨,陳興看著走出來的曾靜,微微有些發愣。
“怎麼了,這衣服有什麼不對?”曾靜被陳興看得有些不自在,笑著出聲。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也會穿這麼卡通可愛的衣服。”陳興笑了笑,收回目光,心裏頭卻是有些尷尬,他剛才固然是在看曾靜的衣服,但目光仍然不自覺的被曾靜那衣服裏的一對豐滿給吸引,哪怕是穿著寬鬆的t恤,依然掩飾不了那裏的風光。
“嗬嗬,和我兒子一塊買的卡通親子裝。”
“對了,你兒子呢?”
“以前不是有告訴過你嗎,平常他是和我公公婆婆在一塊,我休假的時候才接回來自己帶。”
“是嘛,可能是我忘了。”陳興苦笑。
“你忘了也是正常,你是堂堂的大市長,惦記的都是政府大事,哪會記得這些小事。”曾靜笑了起來,一邊又給陳興續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兩人坐著隨意的聊著天,畢竟是多年的朋友,雖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也不至於尷尬,不過今晚的陳興卻是有些奇怪,連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目光老是要不受控製的往曾靜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地方瞅,以往的他並不會這樣,今天晚上卻是總有不受控製的念頭要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