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就是中午來找你那女的吧,看到了沒有,帶了三個男的過來,還市領導呢,你信嗎?就你傻裏傻氣的,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早晚把自個害死,沒看到那幫人天天都有人在盯著嗎,這幾人,說不定跟他們就是一夥的,來試探的。 772e6f742e6f%6d”旁邊的女子看了看一旁的男子,埋怨著對方,“以後別再當出頭鳥了,別人都不鬧,你瞎鬧個什麼?想把咱這個家毀了呀你,幸好孩子讀初一寄宿去了,不然我真怕你早晚招惹點禍事出來。”
“我看那女人說話輕聲細語的,人也很客氣,不像是跟那幫王八蛋一夥的呀。”男子不甘心的說著,“咱們躲在這裏也不是一回事,要不出去吧,問問咋回事。”
“你還出去什麼,不怕死是不是,萬一人家是找麻煩的呢?我告訴你,租的那房子,咱們也都不能住了,明天就搬家了。”女子瞪著丈夫,惱道,“都是你這大嘴巴惹的禍。”
“不是我要大嘴巴,是那幫***太過分了,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再說活得這麼憋屈又有什麼意思。”男子壓著嗓門,惱火的說著。
兩人一邊觀察著陳興幾人的動靜,一邊嘀咕著,而站在院子門口外的陳興和顧盼男幾人,左右張望著,顧盼男已經又打了兩個電話,結果還是沒人接,眼裏滿是失望,是對方真有事,還是她被忽悠了?
“陳書記,要…要不……”顧盼男不好意思的看著陳興,吞吞吐吐了一下,才道,“要不咱們等一會兒吧,說不定他們待會回來了呢。”
“也好,那就等一會吧。”陳興笑著點頭,不想打擊顧盼男,笑道,“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多等一會。”
幾人在原地等了起來,顧盼男卻是知道她中午過來時,找人問拆遷戶的事,卻是被有心人看在眼裏,晚上顧盼男又帶了人過來,已經有人去報信,幾人還沒站幾分鍾時,五六個小混混拿著棍棒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有人朝陳興幾人指了指,為首的一名小混混登時罵了聲,“***,活得不耐煩了,給我打,隻要別打死了,打殘廢了也不打緊。”
陳興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見那幫小混混拎著家夥衝了過來,揮起鐵棍見人就打,顧盼男就站在最外邊,首當其衝,手臂被砸了一下,失聲尖叫,陳興眼疾手快,趕緊將顧盼男給拉了過來。
黃江華在一旁嚇了一跳,怒喝了一聲,“你們幹什麼。”
黃江華話喊一出來就已經被淹沒在喝罵聲中,根本沒人理會,看到有人衝著陳興去時,黃江華也顧不得喊了,飛身擋到陳興跟前,關鍵時刻,當下屬的,也隻能替領導挨鐵棍了。
李勇撂倒一個人,奪下對方手中的鐵棍,手中有家夥的他,顯然是勇猛了許多,揮著鐵棍擋在陳興身前,其他人受點傷沒關係,這種時候,李勇腦袋裏也就隻剩下一個想法了,誰受傷也不能讓陳興受傷,領導的身體金貴著。
總共六個小混混,這要是在平時,已經被李勇放倒了一個,剩下五個,在手中也拿著鐵棍的情況下,李勇還真半點不怵,雖然自個免不了受傷,但這種混戰,其實對人多的一方是最不利的。
此刻要顧及著陳興,李勇也是絲毫放不開手腳,不敢真正衝出去。
“小李,不用管我。”陳興沉著臉,說了一聲。
“書記,可是……”李勇猶豫著,不過現實並沒有給他太多的考慮時間,這些個小混混的想法就是打人,李勇一人疲於應付,而邊上的黃江華,基本上是躲閃的份,反而比陳興還不如,陳興大學四年畢竟還參加過武術協會,雖然學的是三腳貓的花把式,但應付一兩個小混混卻是沒問題。
對麵的小巷子裏,躲著的中年男子和妻子看著眼前這一幕,也都有些目瞪口呆,男子轉頭看著妻子,“你剛才還說他們是一夥的,這明顯不是嘛。”
女子這會也不說話了,那些個小混混都是在這一帶經常出沒的,之前警告他們的人,就有包括這些,女子一眼就能認出來,此刻見到這種情形,她也知道自個剛才說的並不對。
“這幾人不會真的是市裏的領導吧。”男子神色驚疑不定,他也是屬於膽子大又有點神經大條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其他人都怕得要死的時候,他中午聽到顧盼男是市裏來了解拆遷補償情況的時候,就嘩啦啦的跟顧盼男講了,也沒有真正去仔細想顧盼男是否真的是市裏派來的,而且就算是的話,他們這些拆遷戶,其實都知道那新城集團跟市裏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一起在盤剝他們,怎麼又會找人來了解情況?
男子沒想那麼多,此刻看到眼前的情況,男子幾乎是在遲疑片刻後,看到地上的磚頭,直接撿了起來,轉頭衝著妻子喊了一聲在原地呆著,然後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