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這約您的是啥人啊。”車啟動後,路鳴很是好奇的問著。
“耿建生。”陳興笑道。
“耿建生?”路鳴一愣,“不就是那個被免職的南明區區委書記嗎?他找您幹嗎?不會是想官複原職吧。”
“不是,他找我是要報複來著。”陳興微微一笑,“他要報複鄧毅。”
“報複鄧毅?”路鳴眼睛一瞪,著實嚇了一跳,“那耿建生腦沒燒壞吧?鄧毅是堂堂是省委常委、市委書記,就他現在一個被免職的人還想報複鄧毅?”
“沒什麼不可能的,他敢有這種想法,自然是掌握了一些東西,他手頭有鄧毅兒鄧文華的把柄。”陳興笑了笑,“他找我就是要和我交易。”
“哦,原來如此,我說他不想活了呢,就他現在這個情況還想報複鄧毅簡直是癡人說夢,合著是有把柄。”路鳴笑道,“那鄧文華看著就是個草包,這下有把柄被人抓了,早晚把他老害死。”
“鄧文華不見得就是草包,隻不過是太黑心了一點,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偏偏要占一些不該占的便宜。”陳興想起耿建生給他看的資料,鄧文華盤下來做會所的那三層樓麵價值兩三千萬,鄧文華是巧取豪奪拿下來的,有那膽霸占人家的財產倒是沒啥,關鍵是你吃幹得抹淨,這鄧文華吃相難看,偏偏還給人留下了把柄。
“市長,那您答應了耿建生?”路鳴好奇的問了一句。
“還沒有,我現在輕易就答應,那豈不是讓他就認為我很想和他合作,到時候可就不好討價還價了,他想跟我交易,想必提的條件也不簡單,現在就看誰掌握主動了,而且我估計他手上還有些東西沒拿出來,到時就看是誰先沉不住氣。”陳興微微一笑,他一點也不急,所以剛才耿建生沒有再拿出別的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後,陳興很是幹脆的告辭。
茶樓裏,耿建生依然坐在包廂裏,中年美婦在送走了天後,將茶樓門關起來,這才急切的走進了包廂,“建生,怎麼樣,和那陳市長談得如何?”
“不怎麼樣,我看那陳興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耿建生沉著臉,很是煩躁。
“人家這個年紀就能做到市長,想必也簡單不到哪去,不過你跟他沒談攏,那怎麼辦?”中年美婦有些擔心的看著耿建生,“那葛書記就不管你了嗎?”
“他也不是不管我,怎麼說呢,他雖然沒出麵,也沒說什麼,但其實也算是保護我了,如果鄧毅不是多少顧及到他,那我就不隻是撤職那麼簡單了,而且市委的人已經私下來找我交談過了,說是先過了這陣,讓我到市政協當個副主席。”耿建生冷笑著,“鄧毅這是又想做婊又想立牌坊,一方麵把我踩到腳下,一方麵又做出一副要施恩於我的樣,哼,政協副主席?誰他媽稀罕。”
“市政協副主席好歹是個副廳吧,不管怎麼說,總比什麼都沒撈著好,要不我看就算了,咱好好過接下來的日就行了,別去惹他了。”中年美婦勸著耿建生。
“手上沒權,副廳有個屁用,市政協光是副主席就七八個,都是掛名好聽的,這年頭,有點名望的企業家都能在政協掛個副主席,說難聽點,那是有錢就能弄到的職位,你覺得有意義嗎,我到政協去,等於是提前去養老了。”耿建生臉色難看,“反正我是咽不下這口氣,老從來沒惹過他,他這麼整老,老不甘心。”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葛書記,你是他提拔的,你找他不是比找陳興更有用嗎?”中年美婦不解道。
“葛書記和鄧毅都是福佑軍一係的人,他們就算有了矛盾,也不會公然鬧翻,就算彼此鬥爭,最後也會是互相妥協,我找他沒用。”耿建生搖了搖頭,看了看一旁的中年美婦,歎了一口氣,“你跟了我十來年了,也沒讓你有個風風光光的日過。”
“說啥呢,風風光光有啥用,我現在就希望平平淡淡過日,而且你現在被解職了,咱們的婚事總不用再顧慮那麼多了吧,說實話,我心裏反而還有點高興呢。”中年美婦看著耿建生道。
“不顧慮了,早該給你個名分了,回頭咱倆把證領了,就請幾個親朋好友,辦一兩桌酒席,算是結婚了,你看這樣成嗎?”耿建生伸手將中年美婦攬了過來,他妻去世了五六年了,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中年美婦以前是他的情人,耿建生對對方也有情意,妻去世後,他也有想法跟對方過日,但因為種種原因卻一直拖著,耿建生心裏也想給對方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