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之間說這種客氣話幹嘛。”陳興不以為然,見蔣琬還在一旁站著,陳興這才想了起來,道,“剛才我在蔣琬的餐廳吃飯,她聽說你受傷了,也要跟過來看一看你。”
“蔣琬,謝謝你了。”黃明對蔣琬點頭笑道,陳興這麼一說,他對兩人的關係也沒多想。
“說什麼謝謝,咱們是朋友,你受傷了,我來看你是理所當然的事,黃明,你也跟我見外了。”蔣琬笑道。
陳興和蔣琬陪著黃明、盧小菁坐著聊了一會,盧小菁因為黃明受傷而憤怒的神色也好了不少,她自然不是要衝著陳興擺什麼臉色,而是心疼丈夫不明不白的受傷。
“黃明,你確定你最近沒得罪什麼人?”陳興又問了一句。
“沒有,我年後回南州來也沒幾天,哪裏會得罪什麼人,也就是這些天才往崇北市跑了幾趟,根本不曾得罪過人。”黃明搖頭道。
“你那麼勤快的跑崇北市,看來是對沙元寶的提議動心了吧。”陳興看了黃明一眼。
“我和小菁商量過這事,覺得還是可以一試的,金都酒店這邊,可以向銀行抵達貸款出一些資金,到時候未嚐不能跟著入股,房地產市場,雖然已經過了最好的時期,但目前還是有一定投資前景的,反正有沙元寶這樣的大富豪頂在前頭,他吃肉,我們跟著喝湯也不錯。”黃明點頭說著。
“黃明,你就是在崇北市被人打的,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吧。”盧小菁突然說道。
“哪有可能,現在崇北市政府招待所那塊地都還沒拍賣呢,誰知道這塊地最後會被誰拍賣走?再說這事牽頭的是沙元寶,就算是有人想要打擊恐嚇也是找沙元寶才對,找上我幹什麼,誰又會知道我有意跟著沙元寶投資?”黃明斷然搖著頭,沙元寶要競拍崇北市政府招待所的地塊來投資房地產,但能不能競拍到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黃明覺得根本不可能是因為這事。
“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老黃,我說你這頓打不會是冤枉的被人打錯了吧。”陳興說道。
“真要是被人打錯了,那我就自認倒黴。”黃明苦笑。
兩人說著話,路鳴也來了,比陳興晚來了幾分鍾,他是跟人應酬脫不開身,這才來晚了一點,不過黃明一打電話,他二話不說就說要趕過來,那態度也是沒話說。
看到陳興也在,路鳴並不驚訝,“陳市長,您也來了。”
“剛到。”陳興笑著看了路鳴一眼,“老路,看來你今晚又是灌了不少酒吧。”
“哎,沒辦法,陪省廳的人吃飯,不喝不行。”路鳴苦笑道。
陳興聞言,點了下頭,吳漢生現在調到南海,倒是可以找個時間給路鳴引見一下。
兩個公安局的辦案民警趕到,給黃明做了筆錄,在路鳴刻意吩咐之後,兩個辦案民警自是也不敢等閑對待,嘴裏表示著回去之後要重點查辦此案。
“黃明,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陳興坐了小半小時後也準備離開。
“不用了,陳興,你工作忙,就不用再專程過來了,說不定我明天都已經出院了,其實根本沒啥事,醫生非要叫我留下來檢查,這年頭,隨便受點小傷進來都得被醫院盤剝下一層皮出來,要不然這醫院怎麼賺錢。”黃明笑道。
“老黃,你這話也不能完全這樣說,你看起來都是外傷,但誰知道會不會有內傷,通過儀器檢查才知道,人家醫生建議你住一兩個晚上也沒錯。”陳興笑著搖頭,兩人最後說了幾句,陳興也離開醫院。
路鳴同黃明告別了一下,也和陳興一塊離開,蔣琬見路鳴緊跟著陳興出去,似是有意掩飾她和陳興的關係,反倒是沒急著走。
“老路,之前鄭光福和張青陽的案子,你手裏有沒有掌握點別的線索?”陳興邊走邊問著路鳴。
“別的線索?”路鳴蹙著眉,“之前我手上是有幾個信得過的人在另外秘密調查這事的,不過後來省廳那邊結案了,主持市局工作的蔣建生副廳長也要求不要再把警力浪費在這案子上,我看蔣副廳長的意思是不想再折騰,我也讓身邊的人停下調查。”
“哦,那應該也沒什麼線索了。”陳興略有些失望。
“要說線索,鄭光福被人下毒的案子可能會有一點線索。”路鳴說道,疑惑的看了看陳興,“陳市長,您該不會是想把這案子翻出來吧。”
“不是我,是另有其人。”陳興笑了笑,“你手裏要是有線索,也甭管有沒有用,可以去找吳漢生,你就說是我讓你過去的,他會明白的。”
“吳廳長?”路鳴神色一震,“陳市長,您跟那新來的吳廳長認識?”
“認識。”陳興笑道,心裏暗道豈止是認識,要是讓路鳴知道吳漢生這副省長兼省廳廳長的位置還是他幫著活動來的,估計路鳴嘴巴要張得老大。
“那看來我得去省廳走一趟,拜訪一下吳廳長了。”路鳴臉上帶著喜色,他知道陳興這是要給他牽線搭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