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佑軍再次回到了宴客的包廂,鄧毅這會並沒立刻跟著進去,而是走到走廊的角落去打電話,今天被陳興**裸的打臉,他認栽了。
南州市公安局,鄧文華正大呼小叫的在公安局裏亂竄,嘴裏大聲嚷著公安局的拘留室在哪,他自個進去,此時在公安局內儼然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場麵,鄧文華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著公安局的拘留室,而今天唯一在家的副局長路鳴則是苦笑著跟在鄧文華身旁勸阻著,至於邊上,則是副市長曾高強和陳達飛等人跟著,兩人都是一聲不吭,眼裏偶爾閃過一絲笑意透露出兩人幸災樂禍的心態,市委書記葛建明的秘書徐衛也還沒走。
徐衛此時是冷眼旁觀,他的心態跟曾高強和陳達飛有所類似,對鄧文華的舉動也不阻攔了,他倒想看看陳興弄成這樣要怎麼收場,鄧文華要是賴在公安局不走,陳興是會無視,還是過來親自請鄧文華出去?徐衛很想看看結果會是什麼樣子,更期待著陳興最終會丟個大臉,不得不親自過來請鄧文華出去,如果真是那樣,那陳興無疑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哼,省委秘書長的臉麵是那麼好打的嗎,陳興,這次看你要怎麼收場。”徐衛心裏冷笑,明知道鄧文華的身份還敢將人帶進公安局,這陳興也還真不是一般膽大。
“姓路的,你是要讓我把你們公安局的每一層樓都走一遍是不是。”鄧文華譏諷的看著路鳴,“你不是不讓我走嗎,我這會配合你了,你怎麼當起孫子了,剛才的強勢哪去了。”
“鄧少,我也沒說要拘留你,隻是讓你給被打的人道個歉而已,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鄧少,道歉也沒那麼難吧,您何苦把事情鬧大,這要是傳出去,對鄧秘書長的名聲也不好,您說是不是。”路鳴硬著頭皮,說話的時候,拳頭都握得緊緊的,幾乎要將自己指關節捏碎,路鳴這是強憋著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這種時候他隻能低聲下氣。
“喲,姓路的,學聰明了呀,懂得拿我父親說事。”鄧文華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神色不屑,“老子告訴你,讓我道歉是不可能的,陳興的麵子是麵子,老子的麵子就不是麵子?陳興不是想公事公辦嘛,那就來拘留老子嘛,老子很配合,拘留室我自己進去,也不用你們抓,老子的話也擱這了,除非陳興親自過來請我出去,要不然老子不出去了。”
路鳴無奈的撇了下嘴,碰上這麼一個跟流氓一樣耍渾的二世祖還真是讓人頭疼,路鳴此刻也是沒轍了,陳興被鄧文華頂撞,麵子上下不來台,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陳興的做法,作為陳興一係的人,他也不敢說讓陳興退一步,犯不著跟鄧文華這種人計較,就當碰到一條瘋狗了,被狗咬一口,總不至於要咬回去,但他無疑做不了陳興的主。
不動聲色的往周圍掃了一眼,此時局裏麵的其他警員早都已經躲得遠遠的,路鳴知道這時候也隻有他能頂上來,沒見連蔣建生都躲了出去。
“也不知道陳市長到底有打算了沒有。”路鳴想著剛剛的電話,陳興肯定也能想象他的難處,但剛才電話裏並沒跟他說什麼,隻是讓他等著,路鳴現在是一點底都沒有。
“媽的,老子就不相信屁大的一個公安局還讓我找不到拘留室。”鄧文華推開了路鳴,顯然是耍流氓耍到底了,說要進拘留室就要進拘留室,鄧文華是跟陳興杠上了,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鄧少,我們公安局裏沒設臨時拘留室的,您就別找了。”路鳴陪著笑臉,他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公安局除了下麵管轄的看守所,其實局裏麵也是設有拘留室的,但一般都是做臨時性用的,長期拘留的話,肯定是帶到看守所,眼下哪裏能告訴鄧文華。
“少他媽給我扯淡,姓路的,你以為我那麼好糊弄嗎。”鄧文華怒斥了路鳴一句,還待罵什麼,電話就響了起來,鄧文華也顧不得發飆,先拿起手機,家裏老頭子打來的電話,鄧文華趕忙接了起來,“爸,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頭,鄧毅的聲音有些清冷。
“在公安局啊,爸,這公安局的人不讓我走,那我幹脆也不走了,看他們怎麼辦。”鄧文華頗有些得意的說道,並沒注意父親的語氣。
“馬上給我滾回來,還嫌不夠丟人嗎。”鄧毅陰沉著臉,無疑,陳興剛才的話並沒有說錯,但鄧毅此刻對陳興的恨意卻是更多,他不怪兒子惹事,隻怪陳興竟當著福佑軍的麵說這事,這可比打臉還狠。
“爸,你……你沒說胡話吧。”鄧文華被自己老子罵得有點不知東西南北,心想自己老爸是不是酒喝多了說錯話了,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了。
“信不信老子把你趕回通南去。”鄧毅氣得臉都綠了,這混賬兒子當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本就被陳興整得憋了一肚子火的鄧毅此時更是火冒三丈,“立刻給我滾回來,老子的臉被你丟得還不夠,你想讓我親自去把你請出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