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首並不知道張寧寧的真正身份,這也才敢動起追求的心思,當然,就算是知道張寧寧的身份,年輕男女間的愛慕追求也算不得什麼,隻是秦首的名聲多多少少也有點不堪,據說跟行裏幾個年輕女同事有染,當然,這也僅僅是傳聞,沒啥真憑實據,但無風不起浪,張寧寧剛進銀行沒多久,就聽了不少有關這個禽獸科長的風流豔史,在行裏還有所顧忌的禽獸科長在外麵可就百無禁忌了,女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這些可就不是傳聞了,而是確確實實的能說個一二三來,但別人也就是嚼嚼舌根,當然茶餘飯後的談資,因為禽獸科長雖然年近三十,卻還是單身一個,人家換女朋友頻繁,誰也管不著不是。
盡避禽獸科長的名聲不堪,偏偏喜歡飛蛾撲火的女性還真不少,其中大部分還俱都是姿色氣質上佳的,誰讓禽獸科長年少多金來著。
打張寧寧一進來,禽獸科長就眼前一亮了,故技重施的想要勾搭張寧寧,憑借著他在行裏的身份地位,禽獸科長以為能夠手到擒來,卻沒想在張寧寧這裏碰了壁,人家鳥都不鳥他,著實是讓禽獸科長大跌眼鏡。
跟禽獸科長同來的那幾位跟禽獸科長也算是老朋友關係了,是銀行的貸款大客戶,這會看見禽獸科長對在座的唯一一位女性很感興趣,幾人心領神會,也就幫起忙來了,一人一句的跟陳興聊了起來,讓陳興都無暇跟張寧寧說話,給禽獸科長製造機會。
“這位小兄弟是做什麼工作?”其中一個中年人自持年長,生意又做的蠻大,倚老賣老的稱呼著陳興小兄弟。
“吃公家飯。”陳興瞥了對方一眼,在他看來,在雙方不認識的情況下,隨便問別人職業多少是一件不禮貌的事,他有心不理睬對方吧,卻又顯得自己沒禮貌,別人不禮貌,自己總沒必要跟著不禮貌。
“哦,在機關上班啊,說說,在哪個單位上班,我也認識一些機關的領導,說不定還是你單位的領導呢。”中年人詫異了一下,不知不覺間頭抬得更高。
“是嘛,或許還真有一點可能,不過我不是江城,在海城下麵的縣裏上班,沒在市裏,不知道你有沒有認識那裏的人。”陳興笑了笑,差點就想抬出周明方給對方一個難堪,心說你想炫耀自己認識幾個當官的,有本事你說你認識省委組織部長來著,轉念一想,卻是覺得沒必要跟對方一般見識。
“在海城下麵的縣裏呀,那我還真不認識了,我認識的都是咱江城市市裏區裏的領導,海城那邊就有點遠了,海城市區還常去一點,縣裏就很少去了,說實話,海城市發展確實是快,都超過江城了,不過我個人還是覺得咱們江城市裏繁華啊,下麵的地方跟這裏比起來,說難聽點,都是鄉旮旯。”中年人再次抬了抬那顆架在脖子上的圓滾滾的腦袋,肥頭大耳。
禽獸科長原本聽到中年人跟陳興聊起職業,耳朵就豎了起來,準備聽聽陳興是幹啥的,他心裏儼然將陳興當成他追求張寧寧的競爭對手,知己知彼才能克敵製勝,禽獸科長免不了就想多了解陳興一下。
乍一聽陳興是在機關上班,禽獸科長心裏也是小小的咯噔一下,心想還真是個競爭對手,在機關裏上班,隻要是在那些油水部門,不說當多大的官,隻要手頭上有點實權,也不會比銀行裏差,正當禽獸科長已經正視起陳興起時,下一刻猛的又聽到陳興說起是在縣裏工作,還是在海城,禽獸科長一顆心登時就放下了,這個競爭對手檔次實在是差了點。
“我雖然沒在江城市裏工作過,不過我在省裏工作過,不知道你是否認識省委機關的領導?”陳興笑眯眯的盯著對方,本不想跟對方一般見識,對方卻是將自己工作的地方說成是鄉旮旯,陳興心裏的火氣就被激起來了,是的,溪門確實是窮,陳興也承認這麼個事實,但陳興也由不得這麼瞧不起溪門,況且他剛才沒說是哪個縣,中年人很明顯是將海城市下麵的縣市都一棍子打死了,陳興作為一個海城人,更是見不得別人詆毀自己的家鄉。
“省委機關的領導啊,我也認識那麼幾個,你且說說,看我認不認識。”中年人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以前的領導是周部長,怎麼,你認識嗎?”陳興戲謔的望著對方。
“周部長?哪個周部長?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中年人此刻絲毫未覺陳興語氣中的異樣。
“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的周部長,你沒聽說過?”
“嗞~~”中年人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氣,震驚的望著陳興,直至這會,中年人才看到陳興臉上那淡淡的諷刺,中年人臉色訕訕的幹笑了一兩聲,笑容有些尷尬,“我認識的都是一些小領導,周部長那樣的大領導我哪有資格認識。”
“你以前的領導是周部長?不會是你認識他,他不認識你吧?省委組織部隨便一個科室的領導的也可以說自己領導是周部長的。”禽獸科長坐不住了,刹那的震驚過後,禽獸科長很快就想到這麼個現實了,真要是周明方身邊的人,現在怎麼會在海城下麵的縣裏工作,這不明擺著唬人嘛,自以為想到了問題所在,禽獸科長很快就跳出來質疑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