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輕輕叩了叩門,傅承睿睜開眼,揉著眉問:“什麼事。”
“傅先生,這麼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來等暮雪小姐。”
傅承睿慢慢坐起來:“不要管她。”
“是。”管家恭恭敬敬退出去。
傅承睿要走,瞧見床上的書,撿起來不經主人同意隨手帶走。回到臥房,撥打暮雪的電話,被告知關機。傅承睿惱惱的扔了手機,哪也不順。
在房裏走了一圈才走進浴室,出來時,已經淩晨兩點。他撿起摔在地上的手機,想了下,關機扔床上。去取來一聽啤酒,喝了一大半,覺得沒意思。躺倒床上,又把手機打開,想了下直接給管家電話。
“傅先生,你有什麼吩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沒回來?”
“沒有,我已經聯係了,電話關機。”
“嗯。”
“傅先生,聯係上暮雪小姐,我讓她給你回電話。”管家小心翼翼。
傅承睿不予答複,扔了電話。
直到第二天,暮雪都沒回來。他早早醒來,管家一夜未眠:“傅先生,要不要報警。”
傅承睿皺眉:“聯係不上?”
“是,該聯係的人都聯係過了,沒有人見過暮雪小姐。”
“該死。”
管家摸了一把汗:“我這就去找。”
“找什麼?”
兩人看去,此刻進來的人不是暮雪還能有誰。她換了一身行頭,踏著晨霧推開門走進來,對於昨夜徹夜未歸毫不在意。
管家見她回來,急急上前關切詢問:“暮雪小姐,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暮雪淡淡看了管家一眼,又看向傅承睿,他沉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她。暮雪沒有打招呼,換拖鞋上樓。
管家追問:“暮雪小姐,你不吃早點嗎。”
“吃過了,謝謝。”暮雪沒有解釋昨夜未歸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他們急了一夜。昨天從會館離開,就接到朋友的緊急求助電話,朋友讓她給幫忙錄製一期節目,然後一直忙到淩晨,現在隻覺得困。本來想在酒店將就補眠,也不知為何,酒店裏死活也睡不著,隻得回來。
她累得倒床就睡過去了,傅承睿進來,她毫無察覺。傅承睿見她睡得死豬一樣,惱得不行。這個人還真冷血,她不知道有人因她徹夜未歸焦慮擔憂嗎。可她呢,一句解釋也沒有,解釋一下能少塊肉?
越想越惱,恨不得拎起她問個清楚明白,這個家對她到底意味著什麼。
麵對沉睡的她,傅承睿深感無力。
這一覺,她睡到日落黃昏。
臥房黑漆漆一片,她抹黑下床,按亮壁燈。燈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隨手套上居家服,踏著拖鞋下樓。
樓下沒人,燈亮著。
她穿過大廳,穿過長廊。石階梯下,管家辛勤的打掃。晚風一吹,暮雪不由抖了抖。管家發現她,看她穿得極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暮雪小姐,廚房熬了粥,我這就去給你盛。”
“不餓,你忙去吧。”暮雪抬頭看了看天,爾後走下階梯。
“天涼,我去給你拿披風。”
“不用了,吹吹頭腦清醒。”
管家心想,哪能吹風,若有閃失,他可沒法交代。又見暮雪不管不顧走開,他心知自己說什麼她不會聽,幹脆去取披風。
暮雪穿行在梨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