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莊，你是不是有點激動了？”簡瑤看著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眉頭微皺，臉上亦有一絲冷冽的煞氣溢出。
震得姚莊一怔，立即放下手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姚莊，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我也可以傾我所能的報答你，但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報答，這便是我的事。”簡瑤的聲音依然清冷。
這是原則問題，她必須堅持。
“你就沒有想過，離開宮尚？”姚莊不死心，他也有他的堅持，畢竟難得有個女人讓他心動。
“你還想試圖說服我嗎？如果我們一直這樣聊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簡瑤忽然不高興了。
她討厭別人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對於宮尚，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我的意思你沒明白。”姚莊解釋道，“你三番兩次陷於困境，就算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都是你自找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讓你陷於困境的人都跟宮尚有關係？如果不是他，這些困境從何而來？如果你脫離他，哪怕你過得再放縱，再恣意，也未必有這些困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想說，綁架我的人，其實都是衝著宮尚去的？”
“難道不是？”
簡瑤默然。
的確，很多危險時刻，是陳素造成，是寧雪造成，這兩個女人都跟宮尚有關。可是，也有很多時候，其實是她給宮尚帶來麻煩。
比如高家，比如簡家，再比如青幫。
他們都是衝著她去的，跟宮尚無關。
“你無法理解我跟宮尚之間的關係，無法理解我於宮尚而言，宮尚於我而言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或許他給我帶來危險，但同樣，我也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我想，我們即便是彼此的包袱，那也是無怨無悔，甘之如飴的！”
至少她是。
隻要兩個人深愛，哪怕宮尚帶她赴黃泉，又有什麼！
姚莊怔然。這麼強烈的感情，他不震撼那是騙人的。隻是為何不是傾注在他的身上？
他道：“你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甘之如飴，怎麼知道他也是一樣？”
“他如果跟我不一樣，我怎麼會愛他？”簡瑤笑，“你不知道嗎？相愛的兩個人是有心靈感應的。如果不能體會到對方同樣的付出，奉獻和犧牲，又怎會愛得如此深刻和強烈，你當我是傻瓜？”
她待宮尚如初戀，宮尚若不以同等感情對待，她是不會陷得這麼深的。
“這種奉獻和犧牲精神是你個人決定的。”姚莊覺得那個笑很刺眼，因為這個笑不是屬於他的。這個笑一定是她想到宮尚才有的柔軟，“你有沒有問過你的孩子？”
“什麼意思？”
“你愛得轟轟烈烈，刻苦銘心，任何困難險境都不懼，有沒有想過孩子？如今的你，不是一個人了。”
簡瑤撫上自己的肚子，不知在想什麼，眉頭皺得更緊了。但很快就釋然：“他投胎到我肚子裏，做了我跟宮尚的孩子，就必須承受這一切。”
“你……”她這樣不顧及自己，不顧及孩子，隻為跟宮尚在一起，姚莊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嫉妒，道，“你有這種想法太自私了！”
“沒辦法，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姚莊忽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