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祺道:“不然呢?你真以為你有那麼大的魅力,在這樣傷害我和我的家人之後,我還會想跪在你麵前求你垂憐,求你原諒?錯的人是你,受到天遣的也應該是你,我憑什麼要跪下認錯?”
“高祺,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沒有你的背叛在先,我能做出後麵的事?你是不是從來沒反省過自己?”簡瑤想說好話先穩住他,可是這個人渣,不配她浪費那樣的口舌。
“我反省?我為什麼要反省?我跟我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錯?我想得到你們簡家的幫助,壯大高家的事業,這有什麼錯?高簡兩家很早之前就不分彼此,是你太斤斤計較,非要把這些計算清楚的……”
“你是說你愛簡玥嗎?那簡玥人呢?她在哪兒?”簡瑤冷嗤。
“不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麼?”
“我們?把她藏起來?我們有這閑心?”簡瑤實在覺得他可笑,“你看她瞎了,果斷把她拋棄,不聞不問,還說我們把她藏起來了?高祺,你知道你為什麼活得這失敗嗎?就是因為你從來不知道自省……”
真愛一個人,就會接受她的一切。
簡瑤敢說,如果有一天她瞎了,宮尚一定會對她不離不棄。
而高祺,他心裏哪有愛,他愛的是自己,是權勢,是財富。或許對簡玥有那麼幾分真心,可是當她美貌不再,利益不再,那幾分真心即刻瓦解。
根本經不起考驗!
“你不要教訓我,一個快死的人了,有什麼資格!”高祺突然吼道,看著有幾分惱羞成怒。
“你想殺我?你敢嗎?不敢宮尚報複你?他一旦出手,你是絕沒活路的。”這不是威脅!
高祺道:“無所謂啊,大不了大家一起亡嘛!”
他湊近簡瑤,麵容猙獰道:“我已經為我們選好一塊墳地,那裏有山有水風景極好,你要是看了,一定會喜歡的。”
大約是估算沈健他們不在酒店了,高祺將她拖出地下室,塞進一輛麵包車裏。
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後,車子停下。
一股鹹腥的海風吹來,簡瑤縮了下脖子,睜眼望了下四周。一望無際的海,風起浪湧,拍打著岸邊的一座小木屋。
木屋簡陋,看起來像是臨時搭的。高祺將她拖進去,屋子地上已滲了一層海水,沒過腳踝。
她猛地打了個激靈,扭頭問:“你想淹死我?”
“不知道。”高祺把她綁在一張椅子上,然後拉開屋子裏唯一一張桌子的最上層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盒子來。簡瑤瞳孔一眯,裏麵有一瓶紫色藥丸。
正疑惑時,高祺道:“這藥是我從你的死對頭那裏特地求來的,當初你讓我聲名狼藉,我也想讓你嚐嚐在全國人民麵前丟臉的滋味。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死了,估計看不到了……”
說到這裏,他臉上不無可惜的樣子:“你雖然看不到了,但宮尚還是看得到的。他要是知道你給她戴這麼重的綠帽,不知會作何感想?”
簡瑤心下一咯噔:“這藥,是春/藥?”
高祺笑了,沒有否認。他拍了拍手,掌聲響起時,外麵走進兩個人來。人高馬大,卻是長得猥瑣不堪。
高祺拿出手機,放在早架好的攝像台上:“這藥烈,你要是挺得過,便死在海裏。要是挺不過,就死在這兩個男人的懷裏,所以,你的死法,我真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