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哥到底傷得怎麼樣,傷在哪兒了?”沈健憂心忡忡,想到陸老爺子不顧年邁,行動不便的身體親自登門求助,再想到陸誠說的“病危通知書”那幾個字,他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宮尚一向淡定,是兄弟幾個當中最穩得住的,可是打陸家人來找他,進他宮家堡的大門,他的眉心就是擰著的不曾舒展過。
可見,他的擔心一點兒也不比沈健他們少。隻是不掛在嘴邊上罷了。
直升機飛行了近三個多小時,終於在原州降落。這座城市與鄰國相接,四麵除去山就是平原,一下機,一股飽含熱沙的風浪撲麵而來。
“這裏這麼荒涼!”唐禹抬頭眺望了下,山和平原大多都是禿的,隻有一小片的青色裝飾著這座城市。
很難想象,繁華的京都和這裏竟同屬於一個世界。
“這裏條件會不會差了些,大哥在這裏治傷,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嗎?”醫療設備跟得上嗎?
宮尚沒說話,前來接機的是一名穿著軍服的戰士,他朝對方行了個軍禮道:“到醫院還要多長時間?”
“不遠了,大約八分二十四秒的路程。”年輕戰士一邊答一邊打開車門請他們上車。
宮尚坐進副駕使位置:“你怎麼稱呼?”
“我姓陳,叫陳路,是鐵嶺部隊的一名哨兵。”
“鐵嶺部隊?”
宮尚一聽這名字,便知這是本土的一隻普通部隊,不是特警出身。即是如此,關於大哥所帶的那個飛豹特戰隊的情況,估計他都是不清楚的。
所以問到這裏,話題便結束了。
好在醫院不遠,陳路說隻有八分二十四秒的路程,果然一秒不差地將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宮尚對這種精算程度不好奇,倒是從未當過兵進過部隊的唐禹嘖嘖個不停。
因為他上車之前特地看了下時間的,就想知道陳路把時間精算到秒,是不是誇張了。
結果,沒有。
心裏不由佩服起這些戰士了。
把生活每個細節都過得像在戰場一樣嚴肅認真,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背後的枯燥乏味還有辛苦,有誰能體會。
所以說,戰士都是偉大的,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小尚啊,你們來了!”陸家父母聽到他們要來,早在醫院門口候著。見到人時,激動得一把握住宮尚的手。
陸母的眼眶是紅的,她一個女警衝鋒陷陣沒怯過,受傷流血沒怕過,此刻卻膽戰心驚,抓著簡瑤的手像個溺水找到了根救命稻草:“你就是瑤瑤吧,你來了,我心就定了。”
簡瑤對她一眼能認出自己,倒是挺詫異的。
畢竟同行的還有葉妃,她怎麼就認定自己是她要請的那個人。
“陸伯母,你先別急,大哥情況究竟怎樣?”唐禹問。
陸母哽咽了下,想要將眼淚逼回去,但是喉頭苦澀得早就什麼也咽不下:“情況不好,剛才醫生還告訴我們,要我們準備後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