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事?”隻讓她查車牌號,她竟連這個都查到了?
“我查完信息不到十分鍾,車主來投案自首了。”於瞳道,“三天他連跑了兩個城市,沒有睡覺,說是疲勞駕駛!”
“他主動交代的?”
“嗯。”
“主動投案,主動交代案情,那看來是我多慮了。”這就是一個意外,不是高祺策劃的苦肉計。
可是,時間上太湊巧了,不是嗎?
“二嫂,你出車禍了?”唐禹一直等到她們兩個聊完才有機會插上一句,他上下打量著簡瑤道,“傷到哪兒沒有?”
“沒有。”簡瑤道。對上於瞳疑惑的目光,她無奈地笑了下道,“當時高祺在場,關鍵時刻他把我推開了,我沒事,他受了點輕傷!”
“高祺?”唐禹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但每回聽,還是一如既往的反感,“他怎麼在那兒?”
“他特意來找我求和。”
“我去,他怎麼有臉!”唐禹忽地想到什麼道,“會不會是他提前買通那司機,故意撞傷你,好讓他英雄救美,趁機接近你?”
簡瑤聳了聳肩:“我當時也有這個想法,不過,於瞳不是查了麼,應該可能是我們多慮了!”
“多什麼慮,高祺那種人渣,我們用再邪惡的心思去想他,都是不過分的。”唐禹擼起袖子赫赫磨牙,“敢挖我二哥的牆角,等著,我非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不可!”
說完,唐禹就往外衝。於瞳一把拉住他:“你去幹什麼?打斷他的腿然後等著我把你抓進局裏?”
“這小子不厚道,還想著我二嫂呢!這種人渣不打不受教訓!”
“他就算惡貫滿盈,要滿死刑,那也是法律來判。輪不到你用私刑,你要打了他,你也犯法!”
“我……”
“我什麼我,為了個人渣,你甘心去坐牢?”
“當然不是。”
“不是就給我坐下。”於瞳一把將人甩在沙發上,“聽風就是雨,做事毛毛燥燥的,什麼時候能成熟起來?”
“我那不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麼?”
“你還有頭腦嗎?聽到什麼都生氣,都憤怒,你這腦子是腦子嗎?人家挖牆角,你二嫂答應讓她挖了嗎?你這麼激動?”於瞳教訓唐禹起來,一套一套的,就像老媽教訓兒子那樣,滿滿地恨鐵不成鋼。唐禹呢,乖乖地坐在沙發上聽她訓,每訓一句,他頭就往下垂一分,跟個孫子似的。
看得簡瑤就想發笑:“於瞳,唐禹這小子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我治不了。”要是治得了,唐禹不會一點長進都沒有。於瞳對這小子已經絕望了。
唐禹也是個機靈的,見著於瞳生氣,立馬哄道:“能治,能治,這世上就你能治得了我!”
“起開!”於瞳一臉嫌惡地將拍掉他搭上來的手。
簡瑤低頭笑了笑,然後正色道:“那司機還在你們局裏嗎?我想過去看看!”
是不是高祺導演的一場苦肉計,或許她這對火眼金睛能瞧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