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你在大學時候也是爬山愛好者吧?”看到厲南星疑惑地點點頭,陸小鳳入彎把車駛向與厲家相反的方向。“你應該知道在一個地勢不熟的樹林裏,要是胡亂行動的下場是什麼吧。”

“呃......”

“你不要忘了,你就是胡亂走動才會受傷,同樣比你更有經驗的文勝中都受傷了,你覺得你這個已經幾年沒有參與爬山活動的人,才傷了爪是不是輕了一點?”

雖然對陸小鳳的分析,厲南星是無法反擊,也找不到可以破綻,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注意陸小鳳的用詞:“你說誰的腿是爪?”

空出一隻手拍拍厲南星的頭,陸小鳳說:“南星,等一下我們過去找史紅英。”

“紅英現在跟逐流一起住,我記得不是走這條路。”厲南星回想起金逐流曾經說過的住址。

意味深長地看了厲南星一眼,陸小鳳來了一句:“想不到你居然可以這麼平心靜氣地跟金逐流相處。”

“為什麼不能?”厲南星不解地看著陸小鳳,以為陸小鳳對金逐流有什麼偏見,解釋說:“逐流說話是直了一點,有時候是二了一點,但是他的人很好。”

“是嗎?如果可以,不要讓顧惜朝知道金逐流這個人的存在。”上次要不是厲南星出事,顧惜朝是不可能沒注意到金逐流。

“為什麼?”厲南星還是不解。

沒有回答厲南星的問題,陸小鳳把話題放回來案子上,“史白都生前雖然囂張了一點,但是做人還是比較圓滑,也不見得得罪太多人,同樣也沒有什麼債務問題。”

“他的死,怎麼看都不可能是自殺或意外吧?”

“不是意外,是他殺。花滿樓的法證報告雖然說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絕對是他殺,而且是一宗有預謀有計劃的殺人案件。”

“你們已經認定這是凶殺案,而你已經有嫌疑人的對象,為什麼不直接帶他回去問話?”

“沒有動機,也找不到證據。”明明就知道那個人殺人,但是又沒有找不到證據,這是作為一個警察真關鍵也是最無奈的事。

“你到底懷疑誰?”

沒說下去,陸小鳳在紅燈前停車,指了指後座的七八本書,“南星,你等一下在這些書上麵簽上你的名字,好讓我回去交差。”

知道陸小鳳是不會跟自己說關於那個嫌疑人的事,厲南星也沒有再問下去。陸小鳳是警察,有他的職業操守,他也不打算為難。記得在加拿大的時候,他還跟著陸小鳳一起破了一宗殺人案,那時候的他們可是什麼都跟對方說。有時候,厲南星還真的懷念在加拿大的兩個月。

“簽名?”回頭看到都是自己的書,厲南星有點無語,“你的同事?”

“對,你的名氣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大,連無情那個變態都是你的書迷。”轉綠燈,陸小鳳又發動車子,“好像冰冰她們那些小女生,都叫你‘大神’了。所以,你看你多受歡迎啊。”

冰冰?是薜冰嗎?厲南星靜靜地看著陸小鳳,其實很多時候他都想問對方與薜冰是什麼關係?隻是,這種像怨婦一般的問題,他又問不出口,隻能等陸小鳳親自回答他的問題。

來到史家,史紅英正紅著眼地收拾著史白都的遺物,而金逐流則一起陪在她身邊。看到陸小鳳的到來,史紅英連忙上前,帶著哭腔問著:“陸警察,請你們找到凶手了沒有?找到我哥的頭沒有?”

輕輕地搖了搖頭,陸小鳳帶著遺憾地以沉默回答史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