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子?我印象中最帥的左研,是坐在我對麵一個勁兒地說啊說啊說,據理力爭無理取鬧,讓我恨不得衝上去抽你的那副德行,不是現在這樣一朵嬌花任人摧殘的模樣!」

「你啊,還是那樣比較好,你懂嗎?」

「夠了。」

「啊?」雷南雨一愣。突然脖子被一拽,左研的臉,突然在視線裏無限放大。

嘴唇的觸♪感,和想象中很不一樣。左研的嘴唇其實很柔軟,和女孩子沒什麽區別。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

雷南雨簡直要瘋了。

被男人親了,被男人親了,被左研親了?!這是什麽……舌頭?舌吻?老天爺──

「哈啊……哈……哈……左研!你你你──」

「怎麽,覺得很惡心嗎?」

「呃……呃……」雷南雨臉色通紅,完全陷入空白狀態,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不用在這裏假仁假義地同情我。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大道理說一堆,又有什麽用?」

「伽剛特爾我……」

「走──────!」

「喂,你突然發什麽脾氣?」

左研見他不走,伸手打開了抽屜,拿出一把鉛筆刀,揮了兩下,刷地一頭插進雷南雨麵前的書桌上,神情凶惡。

靠!我又沒幹嘛!雷南雨很是無辜──我好像根本沒有說什麽,還他媽白白被親了一下,這伽剛特爾突然拿刀子亂揮做什麽?

左研兩眼通紅,死死地等著他。

「行行行!怕你了,我走我走!」

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惹不起,還能躲不起麽?

一陣風跑回寢室,徹夜未歸的罪魁禍首李銘心已經從溫柔鄉回來了,正在陽台哼著小曲晾衣服。雷南雨歎了口氣,拍了拍那正在得瑟的帥小夥的屁股。

「正想問呢,一大清早的你跑哪兒去了?」

「李銘心啊。」

「什麽?」

「你最近……可要小心點。」

「嗯?」

「左研那家夥精神狀態,我看著絕對有問題,危險。」

「你又老生常談了。」李銘心毫不介意地晃了晃腦袋:「反正都分手啦,以後都不見麵了,他還能吃了我不成?你既然覺得他危險,你也離他遠點不就好了。」

「不是這麽說啦!我今天什麽都沒說,他卻莫名其妙拿刀子指著我耶!嚇死人了!」

「不是吧?這麽欠收拾?我收拾他去。」

「別別別你千萬別啊李銘心!我目測你在他那仇恨值肯定比我高,你現在去找他絕對是送死!」

李銘心歪了歪頭,突然說了一句:「其實……死了也挺好不是麽。」

「李銘心你也犯神經病啦?」

「真的,死了也挺好的。」

京城的冬天,一向非常寒冷。但是那天,卻是晴空萬裏,陽光帶著些許久違的溫度,照在陽台上一片明晃晃的光芒。

李銘心一瞬間有種衝動。一種很可怕的衝動──

非常想要揪著雷南雨的領子,帶著他一起,就這麽從這五樓跳下去。

如果真能這麽跳下去,應該就是傳說中的dying in the sun吧……

能和雷南雨一起死在這麽綿柔的陽光之下……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

反正也沒有什麽別的指望。

當然,這樣的想法充其量隻是華麗麗的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