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的晃神,雷南雨陡然發現自己褲子的拉鏈被拉開了,溫熱的氣息直噴向自己身體最脆弱敏[gǎn]的地方,他愕然發現左研正拉著他的內褲,準備含住那裏!
轟隆──雷南雨絕對聽見了自己腦回溝炸開的聲音。
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左研丟出去了好遠,臉色慘白地拉上自己的褲子,飛也似的逃離──
昏黃的走廊燈一閃一閃,雷南雨仿若險些被強暴的少女一般抱著雙臂,麵頰緋紅,氣喘籲籲。
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這世界太瘋狂了!
左研這貨平常看著那麽一本正經,沒想到私底下這麽[yín]蕩啊啊啊啊。
剛才自己要不是逃了,他是不是就準備對自己……
啊啊啊啊!不能想啊!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誰!簡直是人盡可夫!怎麽對得起李銘心嘛?
不對,不對。
李銘心那種人倒是本來也就不需要有人對得起他。
嗯!這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推開寢室的門,雷南雨發現李銘心並沒有回寢室,也不知道跑哪兒過夜逍遙去了。
爬上床,半夜輾轉反側睡不著。
左研那貨……剛才神經兮兮的,把他一個人放在寢室安全嗎?
還是睡不著。歎了口氣,下床,推開門原路返回。
左研的寢室裏,大隻的伽剛特爾,正沈沈睡在冰涼的地上。
擦!好好的床給他鋪了,好好的被子給他蓋了,華麗麗地滾在地上是咋回事啊?!
把人撈起來一摸,靠!貌似已經發燒了啊?
這可怎麽整?雷南雨先把他扛起來,搬回床上,被子蓋好,又加了從旁邊幾個空床上撈過來的被子。
你可讓人省點心吧?都多大的人了?
還是不放心,雷南雨隻得窩在旁邊一張床上,勉強睡了。
第二天清早一睜眼,一隻伽剛特爾正瞪著他。
「我靠!你不要這麽嚇人好不好!」
「雷南雨,求求你,千萬別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李銘心。」
「……怎麽說得好像我們昨天做了什麽一樣啊?」
沒有道謝也就算了,他也不指望左研能謝謝他把他扛了整整三公裏回寢室,但是,第一句話就是讓他不要告訴李銘心,也太讓人汗顏了。
而且……他居然還記得啊?還以為左研那是酒後茫茫然的狀況下亂來的,這種亂性的記憶,一般按照小說裏的劇情,第二天當事人不是應該毫不知情才對麽?
「嗯……對不起,我那時喝醉了,真的對不起。」
雷南雨心說,這伽剛特爾難道就不能行行好裝失憶麽?多尷尬啊!
可更傷不起的還在後麵,左研看著雷南雨的臉,盯了一會兒,突然認真地說:「雷南雨,你臉紅了哎。」
「你發燒了,眼花。」
「不,你真的臉紅了。」
想不臉紅也難吧!想到昨晚的一切,是個正常人都能不臉紅麽?但是同時,他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具體不對勁的地方,正是左研的那個語調。
左研帶著一抹輕輕的笑,像是在嘲諷他,更像……是在調♪戲他?!
這這這……一定是他想多了。可是下一句話,更是讓雷南雨神經崩潰。
「雷南雨,你幹嘛臉紅啊?你喜歡我嗎?」
「……」雷南雨像是被焦雷擊中了,一時間愣著看左研的臉,不知道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