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2)

婚期定在來年三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韓元說按照明淨教的規矩,婚前半年內,新郎新娘不能見麵,於是羅刹被留在大莊裏,緋紅被送去碧羅寨。

杜玉樓又好氣又好笑:“老爺,我怎麼不知道咱們教裏有了這麼個規矩?”

韓老爺子撫著胡須嘿嘿冷笑,女婿可不是好當的,敢得罪老丈人就要做好隨時被報複的心理準備,哼,他可是熬了五年才出頭,六個月還便宜他了!

從某方麵來講,韓元和羅刹是同一類人,但他們有個決定性的差別,那就是——韓老頭子死要麵子,而羅刹的臉皮粗厚得能銼城牆。

所以他隻忍了三天,第四天晚上,趁著夜闌人靜之時,運起輕功偷溜出莊,爬山鑽樹叢,翻過柵欄闖入碧羅寨,躡手躡腳,一路摸進緋紅的閨房。

一進屋,撲鼻的香氣便讓他五髒廟裏鬧起暴動,悄悄走到床前掀開帳子,平靜的睡容令他……饑餓又眼紅。

在他每夜衝涼水撞床板的時候,這女人竟然還能睡得這麼安心,這麼甜美,這麼……可口誘人。

俯下`身在她唇上淺淺印下一吻。

“別塞啦,吃不下了……嗯……”抬手一拍,正中羅刹的左臉,囁嚅著翻了個身,麵朝床裏,又繼續呼嚕。

羅刹索性脫鞋上床,從後麵把她抱了個滿懷,咬著她的耳朵低問:“你吃了什麼?”

“烤……全豬……”她咕噥,偏了偏頭,“癢,別動……”

“烤全豬啊。”不說還好,一說更餓了。

羅刹側頭啃上她的頸項,雙手自她腋下插入,在胸`前來回輕撫。

“嗯……”

越吻越深,近乎吸吮舔舐,雙手也放肆地插入衣襟中,隔著兜衣感受那片溫軟。緋紅的意識雖還在朦朧狀態,身體卻漸漸有了感覺,纖腰扭動,口中溢出斷斷續續的低吟。

羅刹掰過她的身子,狠狠吻住微張的小嘴,猛烈而瘋狂,貪婪地吞噬她全部的氣息。

緋紅感到胸口窒悶難當,睜開眼,竟然對上一雙炙熱的眸子,當即“啊”的低呼了一聲,推開他坐起身來,撫著胸口喘熄不止。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想害死她嗎?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

“六個月太久,我等不了!”羅刹伸手撐在她頭兩側,俯身將額頭抵在她肩窩處,這個角度看,前襟大敞,兜衣遮不住滿懷春光——太銷魂了。

緋紅也注意到他灼人的視線,順著往下一看,連忙攏住襟口,“你!半夜闖碧羅寨,你想死嗎?”

“我的女人在這裏,憑什麼不能闖。”羅刹抱住她抵死纏綿,“我現在就想要你。”

對於他而言,訂下婚事跟成親沒有任何分別,有了名分再無顧忌,已經忍到底了!

“別,我……我還沒準備好。”早知道這家夥不會乖乖等那麼久,老爹太傻太天真。

“有床有被,還需要準備什麼?”羅刹把她壓在牆上,額頭相抵,呼出來的熱氣燙在她的頸間。

緋紅掙不過他的蠻力,隻能側過臉偎貼在他滾燙的胸口,獻身是遲早的事,但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來,果然還是會害怕,她甚至沒來得及向奶娘請教何謂圓房。

“那個……你聽我說,享用美食呢,本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我也知道如果有一桌肉擺在麵前,你不需要任何準備就可以直接大塊朵頤,不過……”咳了兩聲,感覺他身體有些放鬆,知道有把話聽進去,便繼續往下說,“對於吃的人來講是不需要太費事,但對肉來講,我們就拿豬來打比方吧,要從一頭活生生的豬變成一道菜,你知道花多大心血嗎?”

“我向來隻管吃。”

“作食客吃現成的就是嫖妓,對自家女人你就得從殺豬的屠夫當起!”緋紅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使勁搖晃,“對著一頭生豬你啃得下口嗎?我現在就像是一頭還沒上砧板的……豬!你得先宰後洗切塊下鍋一步步慢慢來呀!突然跳到最後一步,別說豬不能認同,我也接受不了,你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