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瀾受了重創,其顯化的道果即藍色的霧靄也瞬間消散。
呂恒清晰顯現出來,幾名天人族的俊男靚女惡狠狠的瞪著他,不過其毫不在意,完全無視這群人逼人的目光,反而揚了揚眉道“什麼天人族,就是蒼蠅族嘛,一巴掌就能拍下來,簡直不堪一擊。”
“呂兄這話過頭了,勝了便勝了,有必要羞辱人嗎?。”乾元聖子冷冷開口道,乾元聖境與天人族一向交好,且他自己也與雲天瀾相熟,再加上本來就非常反感這位橫空殺出的‘師叔祖’,說話自然有所偏向。
“你是在教訓我嗎?難道不知道我闖過了黃金路,已經成了你的師叔祖?真是忤逆不孝。”呂恒眼眶立了起來,瞪了一眼乾元聖子訓斥道。
“你……”乾元聖子麵色一板,神色異常難堪,他是聖子,將來這片淨土的主人,就是諸多長老都對他恭恭敬敬,誰敢喝斥羞辱他?
“我什麼我,師叔祖我大戰一場口渴了,聖子徒孫倒酒來。”呂恒一板一眼朗聲道。
所有人一陣錯愕,沒想到呂恒當真在大庭廣眾之下擺起了師叔祖的架子,這是要狠狠抽乾元聖子的臉啊。
幾位在場維持宴會秩序的乾元聖境長老,麵色也難看起來,真要算起來,他們也是眼前這位feng流才子的徒孫呢。
乾元聖子麵龐抽搐,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其遲疑片刻,將雲天瀾還給了天人族的人照顧,當真在諸多修士的注視下倒了一杯酒遞給呂恒,灼灼金瞳透著近乎殺人的目光,看得呂恒毛骨悚然。
“好重的殺機……”呂恒立時警覺起來,雖心中起了波瀾,但麵色平靜若無其事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而後不在理會乾元聖子和天人族的那群俊男靚女,徑直步入大殿之中,繼續與眾修士暢談對飲。
“風流才子一巴掌便將天人族的鳥人給拍了下來,好手段,實乃我輩楷模啊”有人盛讚,在場的強大的年輕修士很多,一些人並不將雲天瀾等人放在眼中,說話自然也肆無忌憚。
“什麼風流才子啊,呂兄乃乾元聖境師叔祖,咱們該叫前輩才對,來咱們一起敬前輩一杯”
“對,對,對,敬前輩一杯”
……
一幫‘狐朋狗友’有說有笑,喝得甚是暢快。
呂恒眼角掃視四周,發現龍清雪不知何時與九公主及寒霜仙子坐在了同一桌,三位佳人相見如故,交談間眉飛色舞,不時美目齊齊瞟呂恒一眼。
呂恒心中一凜,不用說這三人肯定在談論自己,說不得正在討論收拾自己的辦法呢。
乾元聖子一聲不坑,在原地僵了一小會兒,看了看與眾多修士暢談歡飲的呂恒,嘴角微翹掀起了一抹冷笑,而後大步轉身離去。
“喂,再喝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荷雨妃的聲音忽然在呂恒耳邊響起,這是用精神力暗中傳遞過來的。
呂恒自然聽出了是荷雨妃的聲音,心頭大震,轉頭循著荷雨妃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其美目淺光盈盈正望著自己。
“嗯?”
“我教的弟子傳來消息,乾元聖境有一部分人要殺你,奪回乾元聖人贈給你的兩枚棋子”荷雨妃坦言相告。
“真的?”呂恒心頭十分詫異,他成為乾元聖人的隔代弟子,可是在眾目睽睽下發生的事,乾元聖境的人要殺他,相當於欺師滅祖啊。
其內視體內金色丹田之中一黑一白兩枚棋子,一黑一百兩枚棋子之上流轉著神秘的氣機,心中一歎,這兩枚棋子記載著乾元聖人修行一生所悟的道,是絕世瑰寶,也是禍根啊。
“當然是真的,確切消息,宴會散了後就會動手,或許他們到時會把你引到無人處暗中行事,以此避人耳目。”荷雨妃鄭重道,她之所以提醒呂恒,主要是看在兩人相識一場,勉強能算作朋友的份上,當然,心中難免有些許其它心思。
“多謝聖女相告,大恩不言謝,那就此別過了”呂恒心頭也緊迫起來,眼下是什麼都顧不了了,關乎生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而且宴會也快結束了,這乾元聖境之內修為高深的老輩人物數不勝數,隨便跳出一個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對付的啊,必須趁早逃離才行。
“謝就不用了,記住我救了你一次,下次遇見了,好好報答我就行。”荷雨妃不客氣道。
“好,我們肯定會再見的,到時候一定好好報答聖女你”呂恒話說到一半,又想到了什麼,話音一轉曖昧道“哦,對了,狐狸精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夜,到時候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哼,那你也得有命活下去才行,如果你死在了這裏可別怪姐姐言而無信”荷雨妃氣結,沒料到呂恒生死關頭還想這些亂起八糟的東西,其玉靨微紅,一身黑色連衣裙曲線起伏,美目波光盈盈,一顰一笑,一喜一怒,顛倒眾生,媚態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