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名年輕的男修士戲謔的盯著呂恒打量,眼中滿是厭惡和不屑,而容貌嫵媚儀態端莊的黑衣女子則目露異彩,對上呂恒的目光後,則是盈盈淺笑頻頻點頭致意。
呂恒心頭瞬間明白過來,這名女子是故意過來打招呼,是想要結識自己啊,其掃視了她身邊幾名滿臉妒意的年輕男修士一翻,心頭苦水冒了起來,禍水紅顏招橫禍啊。
呂恒心念至此,當下也不理會黑衣女子一行人,心中波瀾不驚,絲毫不在意旁邊眾人異樣的目光,轉過頭重新拿起地攤上的那塊玉佩,平靜開口道:“你是要一瓶甘露?早說嘛,別說一瓶,十瓶我也拿得出來啊,賣塊爛玉還看人?真不愧是奸商。”
呂恒並不喜歡顯擺,不過也不是隨便讓人羞辱的軟骨頭。
攤主老頭聞言臉色瞬間尷尬起來,當下也不多言,恭謹拱了拱手道:“小老頭無禮了,公子莫怪,隻要一瓶甘露,公子便可拿走這塊玉佩。”
旁邊幾名年輕的修士及與黑衣女子一同過來的一些人,看了看呂恒神情自若,風輕雲淡,‘故作’闊氣的模樣,滿臉漲紅強忍心中笑意,一名奴仆,竟然學著主子的模樣作威作福,讓他們覺得實在有些好笑,讓人忍俊不禁。
“噗哧,哈哈……”終於有人實在憋不住,禁不住輕笑起來。
在他們看來這是呂恒死要麵子在賭氣,因為呂恒一身素衣,看起來除了相貌清秀,有幾分灑脫除塵的氣息外,實在太普通了,與許多奴仆真的沒什麼區別。
當然,笑話呂恒的隻是一部分人,一些性情比較恬淡的修士,隻是搖搖頭,覺得呂恒有些意思而已,心中覺得好笑,卻沒有笑出聲來。
黑衣女子身邊那名手握折扇,頭戴風帽,身著青衣氣質頗為出眾的男子,直接走了過來,用折扇輕輕拍了拍呂恒胸口調笑道:“這位兄台,我們都相信你能拿出十瓶甘露,但那多半也是你追隨你的主子,多年辛苦勞碌換來的吧,拿出來這樣鬥氣,換一塊爛玉值得麼?”
“哈哈……,這位是萬象聖境的李嶽鳴公子吧,幸會幸會,這人就是一名奴仆,偷閑出來逛街而已,公子您心明若鏡,能辨塵埃,見識非凡就不要與他一般見識戳人家痛處了。”一名容貌出眾的綠衣少女笑得花枝亂顫,輕掩著小嘴走出人群,與調笑呂恒的男子見禮,毫不留情麵的挖苦呂恒。
李嶽鳴開了四個丹田,前途不可限量,聲明赫赫,在各大聖境之間都頗有名氣,綠衣少女主動出來見禮,自然是希望結識他,如果能進一步發展,成為其一名小妾,也心滿意足,以後也算有了靠山,在這混亂修士世界也算有了立足之地。
呂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哂,看都懶得看這一唱一和的二人一眼,冷冷道:“其實我沒有甘露……”,話隻說了一半,剛消停了片刻的輕笑聲又響了起來,異常刺耳,隔斷了呂恒的話。
“這是哪個聖境出來的奴仆啊,把他主子的臉都丟盡了。”
“就是啊,不知是誰養的奴才,喜歡說大話,又小氣吝嗇。”來這裏參加盛會的都是各大聖境相對優秀的年輕弟子,眼界很高,脾性也有些急躁,此刻,徹底將呂恒當作了笑料,議論紛紛,笑意連連的看著呂恒,眼中盡是不屑和鄙夷,皆以為呂恒因為被揭開了麵具,而再也裝不下去,心疼甘露,打算徹底放下尊嚴,撕破臉放棄購買這塊玉佩。
特別是與黑雲女子一起過來的一群男修士,眼中更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不屑。
周圍十數人中隻有黑衣女子,知道呂恒的一些底細,嘴角勾起了一抹嫵媚玩味的微笑,能開啟六個丹田的怎麼可能是奴仆,不弱古代的聖賢,年輕時的成就,凡人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呂恒的話被轟笑聲打斷後,清了清喉嚨,再次提高嗓門朗聲道:“我沒有甘露,但我有玉露!”
議論聲和笑聲戛然而止,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呂恒,玉露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即便對於各大聖境的最傑出弟子而言,也非常珍貴。
呂恒也不多言,在所有人驚疑目光的注視下,取出一個小瓷瓶,撥開瓶塞,七彩神曦頓時從瓶口射了出來,映得周圍修士的臉都成了彩色,濃鬱的芳香霎那間溢滿了整條街道,芬芳醉人,讓人幾欲飄飄化仙,許多遠處的修士聞到了也圍了過來看熱鬧。
“呀,真的是玉露,而且好像還是一瓶……”是一陣駭然的聲音,剛才笑話呂恒為奴仆的一行人麵色無比難堪起來,瞬間便明白這次是遇到不露相的‘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