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稍微強大一些的妖獸看到貼地飛行的呂恒紛紛退避,在這荒山野林,它們自然也將呂恒當作了一頭“妖獸”。
稍微修行有成的靈智開啟的妖獸都明白,妖獸完全化為人形有多難,至少需要數百年的修為,故而下意識對呂恒十分忌憚。
飛了約半個時辰,呂恒聽到了朦朧的瀑布轟鳴聲,天衣仙子趕緊控製呂恒身體調正方向循聲而去。
此時滾滾熱浪已然將呂恒烤得大汗淋漓,其回頭隻見身後兩裏處,紅色的‘岩漿’如海浪一般席卷而來,不過並不是真的岩漿,而是一大片如烙鐵一樣赤紅的老鼠。
天衣仙子控製著呂卓的身體,很快尋到了瀑布。
這是一條寬約數十仗的大瀑布,水流自萬尺青崖傾瀉而下,在銀色的月華籠罩下泛著銀光,勝似九天銀河垂落,宏偉大氣,撼人心神,轟鳴之聲震天動地。
呂恒跳入了瀑布下大潭之中,潭中水汽彌漫,潭水不深沒及胸口,長滿了水草。
火焰鼠很快蔓延到了這裏,這種妖獸個體並不強大,但是喜歡數以千萬計群居,所過之處頃刻化為火海,不過卻天生非常討厭水澤。
呂恒浸在水中可以清晰看到,一隻隻一尺來長的老鼠在岸邊徘徊,渾身冒著赤色火光,如一塊塊燒紅的烙鐵。
星輝璀璨,月華迷人,這個世界的夜晚比地球的圓月夜還要明亮許多,呂恒不敢上岸,隻得往潭中心的小島遊去。
小島不過是潭中的一個小土丘,由衝擊的泥沙堆積而成,長滿了茂盛的水草,呂恒剛登上小島,草叢一陣晃動,一股腥風撲麵而來。
“嘶……”一條白莽在呂恒前麵不足一米處人立而起,其有大碗那麼粗大,蛇頭上一對小眼散發著殷紅的血光,俯視呂恒。
這條長蟲乍然猛現,呂恒驚慌失措,踉蹌倒退,雙腿陷入了水草泥沼之中,根根汗毛倒豎起來。
“嗤……”一道金光從呂恒眉心射出,白莽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動作,下顎和顱頂便被穿了個通透,鮮血飛灑,直立的前半截蛇身如一根稻草瞬間傾倒,蛇軀扭動翻滾了一小會兒便沒有了動靜。
“這條白莽,應該至少修行了五十載,體內聚集著不少日月精華,你去喝它的血,對你以後的修行有好處。”天衣仙子的聲音在呂恒腦海中響起。
“額……”呂恒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渾身寒栗,一陣反胃,別說讓他喝白莽的血,就是一般牲畜血他都不敢。
“哼,你那個世界靈氣稀薄,你體內的靈脈很多都已經退化,需要用靈藥才能重新將其活化,這條白莽的血是非常不錯的選擇,如果你不喝不能進行修行,強大肉身,那麼等待你的就是死。”天衣仙子沒好氣的威脅道。
呂恒看了看地上的白莽,毛骨悚然不斷搖頭,說什麼都不肯喝。
“你……你想幹什麼?”呂恒忽然發現無法控製身體,‘自己’一步步往白莽走去,於是拚命的向天衣仙子傳達一百二十個不樂意的意願。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天衣仙子控製著呂恒的身體蹲下,抱住白莽被洞穿的頭顱就是一陣咕嚕咕嚕,喝水一般的狂吸。
“啊……”呂恒心神發狂,他能依舊能清晰的收到身體的觸感,想象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如果不是對天衣仙子太過畏懼早已破口大罵。
好在鮮血事實上並沒有呂恒想象的那樣難喝,除了血腥味較濃,有淡淡鹹澀之外倒也沒有太多怪味,其心神很快平複了許多,無奈之下任由天衣仙子施為。
鮮血灌下喉嚨片刻,呂恒便覺身體燥熱,體內外都有螞蟻在爬一般酥養難耐,想要呻吟卻發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