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2)

,1.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駱賞兒坐在文澤對麵,自從他對她溫和地說了句“坐著吧,一會就吃晚飯了。”後就一直局促不安著。

她低頭看著自己相絞的手指,勸服自己鎮靜點兒。

其實,這不是駱賞兒第一次見到文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緊張得要命。

第一次見到文澤的時候她是個才11歲的小姑娘,挽著爸爸的手臂去參加博涵書館的開業剪彩儀式,文澤是特邀嘉賓。爸爸帶了幾分敬意地迎上去:“文經理,你好!我是駱秉恒。”現在想起來,文澤那時候應該才25歲吧,眉目間還有剛出學校特有的青澀模樣,說起話來卻沉穩得像是曆盡了歲月的蒼涼,老成得很。

文澤略一欠身,道:“駱總,我記得您,家父抱恙,隻好讓我來出席儀式,您提出的合作案我已經看過了,創意很好,但是有些細節還要雙方進一步接洽。”

駱秉恒笑笑:“你小時候我就看出你不簡單了。”文楊病重,各方勢力虎視眈眈,董事會各大元老落井下石,文澤在這個時候獨挑大梁,幹淨利落地解決了狼華的危機,讓所有質疑他的人乖乖閉了嘴。

文澤客套道:“您過獎了。”態度恰到好處,不倨傲也不熱絡,顯然是示意駱秉恒逾禮了。

駱秉恒隻好轉移話題,拉著駱賞兒的手不無寵溺的笑說:“我家的小公主。”轉而又示意:“叫文叔叔。”

駱賞兒在大人麵前是乖寶寶,總是文文靜靜的樣子,一身雪白的連衣裙,白嫩水靈得真真就像個小公主。

她看著這個好看的叔叔,禮貌地喚了句:“文叔叔好。”

文澤笑笑,有炫人眼目的梨渦綻現。

第二次見到文澤的情況就有點兒囧了,甚至現在想起來,駱賞兒還覺得臉騷得紅燙。

其實也就是一年半前的事情。她上大一,和同寢室的姐妹們在校園裏路過一輛能閃瞎人眼的勞斯萊斯限量版豪車,幾個女孩子就像見到青春偶像一樣扯著嗓子尖叫、拉著手圍著車子邊轉悠邊傻笑,跟打興奮劑了似的狂拍照,那個樣子駱賞兒現在想想就汗顏。

駱家也是富貴之家,但是那時候和室友們在一起,大家瘋她也跟著一樣的瘋鬧,覺得真是有意思,末了,幾個人又興高采烈地分別和車子拍了合照,擺各種pose,還拉了個對她們頻頻側目的路人給她們照合影,幾個女學生扶著車子擺好姿勢就等著拍照的人喊茄子,不想一個室友驚呼一聲,說:“車裏有人!”

駱賞兒一扭頭就看到一個男子在車裏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們,看到她居然還笑了下。

幾個女孩子尖叫一片,捂著臉四下逃竄,真是丟死人了。

後來,駱賞兒才知道,那是文澤來學校講演開過來的車。

原來是他啊,那個文叔叔,駱賞兒想:真騷包。

那時候她不過是個18歲的女孩兒,有點兒人來瘋,有點兒莫名的多愁善感。但是更多的時候,她是傻乎乎的樂天派。

直到駱氏麵臨重大危機。父親因為涉嫌操縱股市成為被告,繼而因為嚴重的胃炎又病倒了,繼母姚安然一直強撐著家裏家外。弟弟駱生才3歲。

她知道,她安逸的人生終是要結束了。該是為這個家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假期回家,姚安然居然跪在了她的麵前,深深地懺悔,深深地哀求。她們相擁而泣,她不怪繼母,她待她並不壞,8年多來她耗盡心力一直陪在父親身邊,照顧著這個家。

她要嫁給文澤了。

其實她不懂,文澤那樣的男人,那樣的身家,應該是看盡春/色滿園的吧?怎麼就肯選她。

後來她才知道,她不是附贈給文澤的回饋,而是駱家尋求救命稻草的籌碼和依托。文澤將填補駱氏的虧空和漏洞以減輕駱秉恒的刑罰,駱氏以後將並入狼華旗下。

文澤就是文澤,不愧是一手重振狼華大業的年輕神話,他始終知道,駱氏的問題隻是由於駱秉恒一時糊塗而麵臨一夕的危機,一旦過了這個坎,再有狼華的扶持,其內在的活力生機是無限的,因為駱氏剛剛得到了美國LK集團的特許合作令。這個特許令對於文澤來講,是無價之寶,它會帶動整個狼華全麵占據中國市場並向海外進一步延伸。

其實,從她知道要嫁給文澤後的一個多月裏,她並沒有見過這位未來的夫君,也許,是他太忙了,也許,是他想讓她享受最後的單身時光不被打擾。

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裏,她忙碌於在醫院照顧正處於取保候審中的父親,她和繼母決定先瞞著父親,隻希望一切順遂,父親能熬過身體上的煎熬和精神上的巨大壓力。

駱家以後將靠著她依附著文澤,外界傳聞著,駱秉恒是一隻臭蝦腥了一鍋的湯,駱家即將像螞蝗一樣吸幹狼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