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娘們兒,我實在跑不動了,要不你自己跑吧。”被馮春紅拽著一路飛奔的張存糧,隻感到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一般的沉重,說什麼也跑不動了,於是他一邊被馮春紅拉著朝前移動,一邊衝著馮春紅哀嚎道。
“擦你媽,你就是個廢物,還不趕老娘呢,別你媽廢話,給老娘繼續跑。”馮春紅看著張存糧一副孬了吧唧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之後,拎起如同一灘爛泥般的張存糧,繼續朝前麵跑去。
“別他媽跑了,不要臉的小偷,別跑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黑暗中在後麵追趕的村民距離張存糧跟馮春紅越來越近,他們一邊追趕,你在後麵大聲的喊著。
“哎喲,你媽的胖娘們兒,你壓死我了。”聽到後麵越來越近的追趕聲和呼喊聲,馮春紅慌忙的回頭一看,腳下一個沒注意,肥胖的身體猛地朝前麵趴了過去,一下將張存糧瘦瘦的身體壓在了身下,差一點將張存糧壓成肉餅,張存糧被馮春紅突如其來的如同大山般的重量猛然壓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再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聲音,於是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他媽的終於追上了,抓住了,小偷被抓住了。揍他娘的,敢大半夜的偷東西,揍死他娘的。”在後麵苦苦追趕的村民見前麵的兩個人突然跌倒在地上,立即追趕上並且將倒在地上的兩人團團圍住,然後一邊大聲的叫罵著,一邊對著他們兩個一陣腳踢。
“別打了,饒命啊,別打了,都是村裏的熟人,求求你們別打了。”被圍攏上來的村民揍得鬼哭狼嚎的張存糧,一邊用手遮擋著自己的頭和臉,一邊帶著哭腔大聲的求饒著。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們不是小偷,別打了。”馮春紅肥胖的身體在村民們的腳踢下同樣被打的非常的疼痛,於是她同樣扯著嗓子喊道。
“當了小偷還尼瑪狡辯,鄉親們,給我使勁的揍,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偷東西。”由於是深更半夜,天色又十分的黑暗,根本看不清地上倒著的兩個人的具體的模樣,所以聽到兩個人的告饒聲之後,村民們不但沒有停下腳上的動作,反而更加用力地踢了起來。
不一會兒,張存糧和馮春紅便被這群村民踢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隻剩下哀嚎的聲音,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
“鄉親們別打了,這兩個人好像是咱們村裏的人,聽聲音好像是村支書張存糧和村長的老婆馮春紅。大家都別打了。”正當追趕來的村民對倒在地上的張存糧和馮春紅一頓猛踢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來一聲大喊,而聽完這個人的喊聲後,所有村民均停下了腳上的動作,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聲音傳出來的方向,借著濃濃的夜色,人們看到大喊的人正是村裏開藥材收購站的山炮。
“山炮?你怎麼也在這裏啊?你怎麼知道這兩個人就是張存糧和馮春紅啊?”村民們聽到山炮的喊聲後,紛紛停下了腳上的動作,然後滿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山炮問道。
“唉呀媽呀,總算不踢了。尼瑪山炮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在張寡婦屋子裏嗎?難道是我們搞錯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還真得感謝他,不然還不知道我們還要被這群王八蛋踢多久。”經受了村民們暴風驟雨般踢打的馮春紅和張存糧,見村民聽到山炮的喊聲紛紛停下了腳上的動作,均倒在地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在心裏暗自感激山炮來的正是時候。
“我正在周邊夜巡,突然聽到有人喊抓小偷,便急忙趕了過來。我聽地上的兩個人的聲音好像是支書張存糧和村長的老婆馮春紅,但也不敢確定,所以才喊停了大夥會兒。”聽到村民的質疑後,山炮急忙將早已經深思熟慮的理由說了出來,然後滿臉平靜的望著村民們。
“山炮真是不錯的小夥子,這麼晚了,還為村裏夜巡抓。”
“嗯,的確不錯,而且經過上次村民大會後,人家山炮可是免費為村裏夜巡,不收村裏的夜巡費的。”
“有出息,山炮真的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聽完山炮的話,村民們顧不得地上倒著的兩個人,紛紛對山炮表示出了讚賞,尤其是聽說他免費為村裏夜巡時,紛紛誇山炮越來越有出息,越來越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