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的當然不會同情胡芳,這是她的報應,想想她爸爸現在還在昏迷中,對這個罪魁禍首阮舒雅隻有滿滿的恨意。
知道了胡芳現在的情況,兩個人也沒有再多留,卻在電梯口碰上趕來的安遠陽。
安遠陽在這裏看到兩個人,也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怎麼?背後下手還不夠還想要當麵捅刀子嗎?”安遠陽此時看到兩個人十分的生氣,之前股票狙擊的事情,自己和爺爺忙得拆東牆補西牆,現在媽媽病危,兩個人還來這裏看熱鬧,怎麼能讓人不生氣。
聽到安遠陽說這樣的話,阮舒雅笑了。
“你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我的心情,我爸爸出事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心情。你現在覺得生氣,可有沒有想過是什麼造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就是因為你的不作為,說實話我不相信,你媽媽所做的一切,你都沒有察覺到。
你察覺到了,卻沒有阻止,你下意識的認為就算你媽媽去找我爸爸也不過就是吵一架而已,沒想象到會有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你從沒有先過關,如果你勸阻了你媽媽,也許她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我爸爸就不會出事,她也不會坐牢,就不會住院,所有不幸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媽媽也隻是替你擋災,而你現在還想裝孝子賢孫?安遠陽,你不覺得你太可笑了嗎?“
阮舒雅尖銳辛辣的話,像一把刀一樣紮進安遠陽的心。
是的,他早就察覺了母親一定還會找安烈和阮舒雅的麻煩,但是他認為兩個人還自己的處境變得這麼淒慘,所以現在有人找他們的晦氣,他自己也是解氣的。
可是後麵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僅阮父發生了不幸,還打進了自己的母親,他未必沒有後悔的心思,隻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改變過去的事情,就隻能是盡力把所有的不良結果盡可能的控製住。
可今天阮舒雅把他最後的一層偽裝也剝了下來,完全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出來,他無法辯駁。
“你別以為,你媽媽做的那些事所有人都不知道,隻是那些事的牽扯太大,也太麻煩,我們不屑做這樣的小人,但是如果你們不知好歹,安氏是否存在對阮家和安烈都是無所謂的事情,這一點你應該已經有所體會了。”
阮舒雅在安遠陽的耳邊小聲的說。
安遠陽聽到這話就知道,母親挪用備用金的事情已經被兩個人發現了,甚至可能已經掌握了資金的詳細來源,這對安氏可以說會成為致命的打擊。
頓時安遠陽的臉色煞白,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嚨一樣。
阮舒雅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他害怕了。瞟了他一眼就走進了電梯。
安烈跟在後麵,也在安遠陽的耳邊說:“我們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是因為實在沒有必要讓很多無辜的人為胡芳的所作所為買單,但如果你真的不知好歹,我也不介意,讓安氏徹底的消失,其實安氏消失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再也不會有人拿我的身世說嘴了……”
說完,拍拍安遠陽的肩膀,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