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喝了口水,皺著眉頭,滿臉糾結的說:“在想清楚之前不會回去的,回去了能怎麼樣呢,什麼都沒有改變。”
“我決定離開一段時間就是為了能把一些事情開的更清楚,不是為了逃避,有些事是躲不了也逃不掉的。以前就是因為不明白這個道理,才把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商戰看著阮舒雅想起了當時剛來到B市的自己,也是這樣彷徨,便開口道:“人生在世,就是難得糊塗,過得太明白了,最後受傷的就是你自己。”
“感情更是如此,如果是愛那就別去在意愛開始的原因,也別在意外界的因素,就隻是愛就好。如果不愛了,哪怕花費在多的時間、精力和情感去補救也是不愛的。”
阮舒雅聽著商戰這一番過來人的話,忍不住笑了,“你這是經驗之談?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有什麼好提的,不過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罷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當時跟你的情況差不多,就想著一個人靜一靜,等想要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結果就一直到現在……”
商戰無奈地勾勾嘴角:“有些事情是不會一直等著你的,看重你看重的,其他的外在因素,都不是決定性的,也就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以前不明白,等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嫁人了?還是遠走他鄉了?”阮舒雅滿臉的好奇。
“……過世了。”短暫沉默後,商戰落寞地說:“當時我父母不同意,認為她是想要攀高枝,那段時間她的情緒也有些不穩定,兩麵夾擊下,我也有點煩,所以就離開了,彼此冷靜一下,也許就會找到答案,其實也不過就是想要躲避而已。”
“過了沒多長時間,我接到她姐姐的電話,說是人已經不在了,那段時間她情緒不好,是因為查出來她得了癌症而且已經無藥可救了,醫生說隻剩下一兩個月的時間,我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我接到電話以後偷偷地參加了她的葬禮,遠遠的看著她躺在冰冷的墓地,我連走近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阮舒雅聽得心酸的要命,又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慰商戰,就隻能默默的坐著,想著自己與安烈會不會也如商戰這般充滿著遺憾結局……
“人啊永遠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要珍惜,希望你不要重複這樣的錯誤。”商戰轉身回到了廚房。
這一晚阮舒雅做了一個夢,夢裏是跟安烈認識以來發生的所有事,好的,壞的,開心的,生氣的,互相吃醋的,雖然開始的不盡人意,但也不是一絲美好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阮舒雅早早的起來,躺在院子裏的地台上看著天,回想昨晚夢中的一切,也許正視一切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安烈對她雖然霸道無理,但也並非沒有感情。想明白這一點,麵對安烈也沒有那麼困難了。
阮舒雅開始慢慢的收拾東西,準備再好好玩幾天後回去,跟安烈麵對麵談一談。
阮舒雅走了一周,安烈的情緒一直很煩躁,以前在身邊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走總是渾身不對勁,總覺得少點什麼。
這段時間公司的員工也好,季風也好都提著膽子幹活,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這個大魔王,讓安烈狂化。
下午,季風拿著報表來到安烈的辦公室,“先生,這是最新一季的報表,財務總監讓我交給您,還有……”
季風頓了頓,吞了下口水,戰戰兢兢的說:“還有,阮小姐打電話回來說訂了三天後的機票,還跟我打聽了一下您的行程,說是想要找個時間跟您談一下。”
安烈陰沉著一張臉,一副老子不爽的表情:“那個女人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她打算丟下阮氏不回來了。”
季風暗地撇撇嘴,隻是走了一周就已經在狂化的邊緣,讓所有人退避三舍了,要是徹底不回來了,那還不徹底狂化……
“先生,要去機場接阮小姐嗎?三天後有一個高層會議,如果去機場的話,需要重新安排一下時間。”季風小心翼翼地問。
“哼,我不去接她就不會自己回來嗎……會議不用取消,到時候你去接她就好,然後直接到會館去吧,你安排一下。”安烈惱怒阮舒雅離開後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反而打電話給季風。
“你要回來了?”宛如在接到阮舒雅的電話後很是驚訝,“還以為你要在外麵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呢,這才一周就回來了,想清楚了?”
“嗯,本來我還挺惆悵的,不過在這邊遇上商戰了,跟他混了幾天,聽了他的經曆之後,才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再難也已經過去了,對阮氏我已經做了能做的一切,至於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阮舒雅深深歎口氣:“至於我跟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除了阮氏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怕他,就幹脆說清楚,往好處想,也許這次談過之後,能夠正視兩個人的感情。”
“是好是壞總要有個結果的,這樣不清不楚的也是受夠了,以前是她的未婚妻和我的那個前未婚夫橫在中間,現在都已經不是問題了,如果真的彼此有情,不說開也不過就是彼此傷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