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眸色一沉,聲音森然道:“這件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與其在這裏跟我吐苦水,不如想想怎麼討summer的歡心,畢竟這不僅僅是你的願望,也是整個傅氏集團的心願,不是嗎?”
傅恒被猜中心思,眼眸微眯,整個人頓時防備的看著他。兩個氣勢強大的男人一時都無話。季風害怕殃及池魚,往後退了退,隱身在昏暗的房間內。
許久,傅恒才輕笑出聲,臉上重新掛著輕佻的笑意,仿佛剛才針鋒相對的兩人都是一場夢。
“別這麼認真嗎?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做兄弟的還能害你不成。”傅恒說著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安烈卻沒有碰麵前的酒杯,他收回冰冷的視線,許久才道:“傅恒,你跟summer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永遠都記得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是誰對我伸出援手。”
傅恒靜靜喝酒,聽著他的話。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一些誤會而有了隔閡。”安烈說完,端起麵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至於summer,等B市的事情都了結了,我會親自跟伯父請罪。”說完,站起身離開。徒留傅恒一個人靜靜對燈光昏暗的房間發呆。
回程的路上,季風躊躇許久才開口:“先生為什麼不跟傅少爺挑明了說。”
安烈捏了捏眉心,聲音疲憊道:“還不到時候,夏氏這次突然帶著這麼多人來B市,絕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這麼簡單。而傅老爺子在國外蟄伏這麼多年,到底不甘心,為了這座城市他一定不會輕易鬆手的。”
季風聽完,表情瞬間凝重。
回到安家後,蕭蘭忙迎上前:“你們一大早去哪兒了?阮小姐在書房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的。問了我好幾遍你回來了沒有。”蕭蘭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安烈。
安烈眼神中難得閃過一絲溫柔,三步做兩步的往樓上去。
推開門就看見對著文件發呆的阮舒雅,他走到她身後,將她抱在懷裏:“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阮舒雅一怔,回過神,沒出息的紅了臉,別扭的掙了掙:“你怎麼回來了?”
安烈失笑,揉了揉她的頭頂,將她抱坐在腿上,拿過她手中的文件,像個老師一般道:“來,跟我說說,都看出什麼名堂了?”
阮舒雅臉色微紅,有些心虛道:“什麼也沒看……”
安烈挑眉:“難道是因為想我,所以茶飯不思了?”
阮舒雅紅著臉推開他:“我才不是!”
鬧了一陣子,兩人都呼吸不穩。許久,阮舒雅似乎聞到他身上奇怪的問道,蹙眉問道:“你身上什麼味道?”
安烈臉色一曬,微微往後躲:“哪有?”
阮舒雅見他心虛,忍不住又深吸口氣,而後沒好氣道:“說,你的一早上去哪兒了。!哪兒來的女人香水味!”
安烈看著她“咄咄逼人”的模樣,莫名心有些好笑,伸出手輕輕刮了下她秀氣的鼻子:“我去見了傅恒,你又不知道他,國外回來的人比較開放……”
阮舒雅想起初見傅恒時,他就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當然她是不會承認的,“他哪有你說的那樣……”
安烈故作“凶狠”道:“不許想別的男人。”
阮舒雅站起身推了推他:“你快去洗澡,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安烈見一副嫌棄的樣子,忍不住道:“等我換完衣服再收拾你。”阮舒雅吐了吐舌頭,衝他做了個鬼臉,推著他走出書房才作罷。
等到書房再次剩下她一個人後,阮舒雅靠在門上微微舒了口氣,伸出手捂著發燙的臉頰,許久才平複了砰砰直跳的心口。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一看,臉上上過一絲憤怒的情緒。
“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傅恒聽見阮舒雅“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她好的差不多了,忙道歉:“好小舒,我也是為你好嗎,之前已經魯莽過一次了,你不知道送你走的那天,我的心有多疼。”
阮舒雅聽著他求饒的話,後背不自覺起了一層雞皮:“行了行了,回頭再找你算賬,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傅恒半晌才道:“你爸爸,最近身體很不好,想你想的寢食難安。我告訴他你去出差了,他一直不讓我給你打電話……”
“什麼?!”阮舒雅大驚失色,“傅恒你真是長本事了!不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嗎!”阮舒雅站起身,焦灼的來回踱步:“你現在來接我,我們直接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