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頭緒了嗎?”我看呂蕭山好半天保持一個造型,毫無變化,忍不住問他。
“按說,這個位置應該是出口才對啊,可是……”呂蕭山用煙嘴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
“可是什麼?”我追問:“這是哪兒?”
“這裏就是最裏麵的位置。”呂蕭山皺著眉說:“咱們找到槍的地方。那裏一目了然,除了那個書櫃,再沒有別的了!”
“到那去實地看看不比在這想好?”李小涵說著,就朝那間房子走去了。
我也拉著呂蕭山跟了過去,到了最裏麵的房間,我們四下裏一頓找。可是,這間房的格局就和胡妍素家一樣,除了那麵書櫃裏的夾壁牆,其他位置空空如也。一開始我以為在夾壁牆裏還會藏有機關,可是我們搬空了裏麵全部的東西,發覺後邊隻是實心的牆壁,連通氣孔都沒找到。
我們不死心,又在這個房間裏反複查找了好幾遍,卻發現,這裏根本再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了。
之後,我們又分別檢查了屋頂和地麵。發覺屋頂和地麵上和其他的房間一樣,隻是有一些符咒的雕刻,再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這個過程中,外邊又傳來了幾次劇烈的震動。這說明,外邊的家夥並沒有放棄,還在試圖用炸藥炸進來。看來,我們被人家抓住,隻是時間問題了。
大家最終沮喪地再次回到錢梓潼躺著的那個房間。
“反正也這樣了,咱們就等著吧。這裏沒吃沒喝的,我現在還真怕他們半途而廢,把咱們仍在這餓死了。”我靠著牆坐下,掏出煙點著,苦笑著說。
呂蕭山也學著我坐在對麵牆邊上,看來他也沒轍了,一邊抽煙鬥一邊說:“可是,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呢?他們為什麼非要錢梓潼呢?”
“煩!”我隻回答了一個字,悶頭抽煙。
“外邊那個家夥是什麼來頭?”呂蕭山問。
“你問鍾毅然?”我反應了一下才說:“那家夥號稱是個什麼道教協會的會長,還號稱是鍾馗第多少代傳人。”
“越來越複雜了……”呂蕭山抽著煙鬥,不說話了。
李小涵默默靠在我身邊的牆壁上,然後後背貼著牆壁,一點點滑下來,直至坐在我旁邊,低著頭小聲說:“咱們不會就這麼死在這裏吧?”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說:“看來我真是接近誰誰倒黴啊。”
李小涵輕輕推了我一下說:“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我也沒想責怪自己。”我一笑說:“隻是這些事來得太莫名其妙了。”
“對了!那個紅哥不是在外邊嗎?他不會就不管咱們了吧?”李小涵突然抬起頭來說。
“難說。”我想了一下:“咱們和他又沒有交情,看剛才這外邊的那些人,好像是特種兵的樣子。自古中國民不與官鬥,他本來就是個在逃犯,看見這麼大陣仗,想管也管不了啊!”
“這什麼七星陣,到底是幹嘛的?連部隊都出動了?”李小涵說著,吃起了自己的指甲來。
“關鍵是受益人。”我說:“這七星養鬼陣背後的受益人,曾經是中國最牛的第一人。皇上想要的,誰能阻止的了?自古以來,那些皇帝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何曾在意過殺死多少無辜草民的性命?”
“這件事不僅是延長某個人的生命這麼簡單!”呂蕭山悶聲插話到:“我也看了這個事件相關的檔案了,這個陣法,實際上也屬於符咒的範疇,隻是,這個符咒過於龐大而已。如果僅僅是為了給某個人延長生命,根本就用不著費這麼大周章!”
“哦?你覺得還有什麼貓膩兒嗎?”我問。
“嗯,肯定地!”呂蕭山點頭說:“我看了當年那療養院的建築格局,這個建築不是獨立存在的,應該說,是一個建築群才形成了陣法的規模。而這個建築群裏,大部分的建築是二十年之前建設的。這說明,這個七星養鬼陣,至少在二十年前就起作用了。”
“嗯,這意味著什麼?”李小涵問。
“這意味著,那個人在掌權之初,就簽訂了某種契約,甚至於可以說,他可能是靠著跟魔鬼的某種契約關係才得以掌權的!”
聽呂蕭山這麼說,我不由得一愣,而我身邊的李小涵,甚至於一陣哆嗦!
我有些奇怪地看向她:“怎麼了?有這麼可怕嗎?”
“噓……”李小涵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你們聽!外邊有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