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古堡的山路並不遠,不過畢竟我身上有傷,每次左腳撐地的時候都會帶來一陣疼痛,所以上去以後我渾身大汗,氣喘籲籲。
停下來,我找了塊石頭坐下休息。這時候才注意到,周圍的白霧已經不見了,同時天氣應該是放晴了,頭頂一輪明月從烏雲中探出了頭,隱隱可以看到周圍群山的影子。用手電照了照四周,原來這個古堡建在了山頂上,而往下一段,是以前村民的石頭蓋的住宅。李護士說,這些住宅現在都廢棄了,現在都搬到了更東邊一些的地方了。
我聽完在心裏想了想,一般來講,讓村民廢棄祖宅是很難的,除非是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因素。我問:“村民搬走到新村子,是用什麼建的房子?”
“石頭唄。這裏所有的房子都是用石頭建的。你看這裏——”她用手指了四周一圈:“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連土都很少。”
“那他們為什麼要搬呢?”我皺著眉想著:“難道是附近的水源原因?”
“這下邊就有一條小河。”李護士指了一個方向一下說:“水質很好的。聽村裏的老人講,這條河是山溪水彙聚的,對身體很好。現在的村子打出的井水都不如這水好喝。”
“那就是其他原因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古舊的石頭城堡,皺著眉說:“說不定就是這個城堡的原因吧!”
“什麼原因?”李護士一副受驚的小鹿的神色看著我:“鬧鬼?你不許再嚇我啊!要不我跟你沒完!”
我沒心思再跟她鬧了,檢查了一下武器,我問她:“我要進去,你是在這裏等我,還是跟我一起進去?”
“我可不要自己在這裏!”李護士使勁拉了我胳膊一下說:“我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想起了壞壞,心裏莫名地疼了一下。站起來,我用醫用膠布(之前在醫藥箱裏找到的,李護士給我包紮後還剩下一些)把手電粘在了槍上邊,打開了保險,對李護士說:“一步也別離開我,咱們進去!”
圍著城堡走了十幾米就到了城堡的正門,隻見那門上有一把黑色的打鐵鎖牢牢地鎖著。李護士小聲說:“這裏鎖著呢,說明沒人來過,是不是咱們就不用進去了?”
我沒說話,隻是拉著她向後退了幾步,朝著那鐵鎖就扣動了扳機——
“嘣!嘣嘣!”槍聲在夜裏傳出去很遠,山穀裏傳來了回聲。
第一槍沒打中,隻在鎖旁邊留下一個彈孔。第二槍也沒有,第三槍在鎖上蹦起了一道火花,手電照射下那鐵鎖已經變形了,我上去用槍柄兩下把鐵鎖打掉,伸手推開了那兩扇古舊的木門。手感很沉重,說明這木門已經很久沒有開過了。
“吱嘎嘎……”隨著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一股潮濕的土腥味兒撲鼻而來。
我抬起槍口朝著門裏麵,手電光似乎被什麼阻攔著,隻能照到很近的距離,那門裏麵的空間,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不僅光亮,還有生命……
(昨天嘴裏子腫了,有點發燒,一直昏睡到今天下午,剛寫完這一回,發上來馬上繼續寫,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