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不理?什麼意思?”我奇怪。
“最近很多信息都不是我們調查出來的,而是主動送上門的。當然我並不是說這些為我們提供信息的人就心懷叵測,不過,你不覺得最近情報得來的太容易了嗎?”宋伊凡從李斯麵前拿起一盒萬寶路,抽出一根煙,撅掉過濾嘴後點燃。不知道何時她養成了這個習慣,總是要把過濾嘴撅斷再抽。
“最近的例子就是昨晚的胡杏川——我隻是就事論事啊。她來我們這裏,對咱們說了很多信息,這些信息如果靠咱們自己摸索,很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再之前就是那個特案專科,他們給你的資料,再之前是素然送來的那些文件……這幾天,貌似各類信息都在向咱們彙總。這些是巧合,還是有某種特別的原因?”
我無言地聽著,心裏也感覺怪怪的。這時候,夜子的電話突然響起,她接起電話,隻聽了兩句就一下跳起來,朝著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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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伸手攔了夜子一下:“怎麼了?”
夜子甩開李斯的手說:“我去那屋接個資料,都別走,等我馬上回來!”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李斯聳了聳肩膀,有點訕訕地走回來,看著正在鼓搗煙鬥的呂蕭山問:“呂瑟兒,你這煙鬥都鼓搗半天了,還沒弄好呢?給我也來一鬥嚐嚐!”
“這可不行!你可玩不了這個!”呂蕭山有點鄙視地看了李斯一眼:“這是文人的玩意兒,你還是抽煙卷吧!”
“我靠!你丫看不起誰啊?”李斯怒道:“不就是一個破煙鬥嗎?裝吧你就!”
“我不是看不起你,你也沒耐心玩兒這個。”呂蕭山不動聲色地擺弄著自己麵前的一大堆東西:“像這個,是我新買的一支石楠根材質的煙鬥,到手之後要先‘開鬥’,我是用蜂蜜和紅酒調和之後,均勻在煙鬥內部塗抹一層,然後放置二十四小時。這時候才開始抽第一次,第一次隻放七分之一的純煙絲,在密閉的房間內盡量慢的抽完,時間不少於半小時。然後靜置二十四小時,這個過程叫做‘醒鬥’。第二天再把純煙絲增加到七分之二……按照這個流程一直到一周,使煙鬥內部形成一層很好的阻隔膜,這樣這把煙鬥才算開鬥成功。如果開鬥沒開好,那這支煙鬥基本就算廢了。而且,就算開鬥順利了,以後也要每抽完一鬥都醒鬥二十四小時。所以你看,我身上總帶著幾十把煙鬥的……”
李斯聽得目瞪口呆,緩了緩神,他才又做出不屑一顧的神態來:“真你媽麻煩!我還是抽紙煙吧!”
大家一起笑了。這時候隻見夜子托著筆記本跑了回來:“找到了,找到了!果然有問題!”
“什麼有問題?”剛從廚房幫我洗完餐具的宋伊凡問。
“你們看!原來那個嚴程亮果然有個女朋友!而且,她應該和咱們調查的事情有很大聯係!你們猜,她姓什麼?”夜子走到客廳的桌子旁放下筆記本電腦,看著我問。
“姓什麼?”我問。
“姓龔!叫龔雯婷!”夜子把筆記本轉過來,屏幕朝向我說:“那支鏡頭,很可能是她委托嚴程亮去賣的!”
我看向屏幕,隻見屏幕上有一個看上去很中性的姑娘,一身黑衣,頭發又黑又亮,五官分明的樣子。
“有她的地址嗎?”我問夜子。
幾乎在同一時刻,我的手機和夜子的同時響了起來。夜子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把手機短信朝向我:“地址有了!”
我這時候也摸出了我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無號碼。遲疑了一下接通,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龔瑋哥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