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破屋,用茅草和土磚搭建。
宋明遠對這樣的建築非常熟悉,早在宋明遠有記憶的時候,他家就住在這樣的房屋當中。
不過很快,宋明遠就搬遷到新房裏麵去住了。
但對於眼前這樣的建築,他的印象依然十分深刻。
房屋裏擠著兩個中年男人,還有兩個孩。
一個孩名字叫丁順水,一個孩子名字叫方運程,而兩個人的父親,一個人名叫丁偉民,一個叫方時遷。
丁偉民是個典型的農村人,堪堪讀過初中,現在也沒找到什麼可以糊口的活計,就隻能在家裏種地。
方時遷不一樣。
方時遷讀過高中,腦子靈活,而且不甘心困在這片的地當中。
方時遷以前還經常把出國看看,當成自己的人生奮鬥目標。
可是,他的運氣不好。
方時遷因為男女的那點事,得罪了家鄉的地頭蛇,不僅自己要連夜逃走,還要帶著自己的孩子,從家鄉跑了出來,如今就隻能躲在丁偉民的破房裏。
方時遷和丁偉民,也不是一早就認識。
準確來,方時遷還是上午的時候,在街上認識的丁偉民。
方時遷幫了丁偉民一點忙,然後丁偉民看方時遷很聰明,又很有學識的樣子,以為自己或許有一點機會,和方時遷這樣的人做朋友,就對方時遷更加的客氣。
此時外麵有些冷。
穿越在丁順水身上的宋明遠,感覺身體非常冰涼,隻能縮著身子,盡量積蓄一點熱量。
旁邊的方運程,才六歲左右的樣子,虎頭虎腦,同樣也凍得瑟瑟發抖,不停地搓弄著手。
丁順水的年紀也不大,才八歲。
宋明遠不是很適應,這樣瘦的身軀。
丁順水和他的爸爸丁偉民一樣,幹瘦如柴,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宋明遠看方運程凍得有些受不了,就往方運程那邊靠了靠,兩個人靠擠在一起相互取暖。
丁偉民和方時遷在長談。
兩個人從村裏雞毛蒜皮的事,一直到國家大事,他們都很願意去。
但主要還是方時遷得多。
宋明遠忽然想到,在大學校挑戰杯的頒獎大廳裏,那個健談的中年男人。
此時的方時遷,還比不得後來的他,那麼話如滔滔江水,但也已經有了一定氣候,至少比丁偉民這個廢柴強得多。
丁偉民在方時遷麵前,就像是一個學生,就隻能點點頭,然後:“你得對。”
“你又不是沙僧,方時遷又不是孫猴子……”宋明遠暗暗搖搖頭,對丁偉民的表現很不滿意。
著著,方時遷就道:“據東部沿海,有很多可以發展的機會,我今後肯定是要,到那邊的世界闖蕩發展的。”
“丁哥,你要是願意,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去沿海發展。那裏,現在和美國的淘金時代差不多,遍地都是金錢!”方時遷的語氣很誇張,大有和日後的傳銷一比高下的態勢。
和傳銷不同的是,方時遷相信自己的話是真的,並不騙人。
丁偉民有點心動。
他倒了點燒酒給方時遷。
外麵的狗汪汪汪地叫著,風也是一陣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