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1 / 1)

金羊分神撥箭之際,握住旁邊的竹木直上樹頂。鬼金羊右手一劍劈開竹子,南琢玉身子一晃,又翻到了另一棵竹子上。他削掉竹子的頂部,一大片茂密的竹葉又向鬼金羊眼前壓來。

故技重施。鬼金羊不屑地想,舉刀砍向樹木的同時密切注意著南琢玉的行蹤。從枝葉中騰起一個綠色的影子,鬼金羊一躍而起雙劍齊下,這一招使出了全身力氣,卻砍了空,鬼金羊的身軀被這一招的力量帶向地麵,右手的劍結結實實劈進了泥土裏。從墜落的竹枝中猛然跳出另一個身影,眼看就要刺到鬼金羊,鬼金羊猛地拔出插在泥土裏的劍,狠狠朝南琢玉劈去。這一劍力道十足,卻不甚精準,南琢玉巧妙地抽身而退,被方才這招嚇得氣喘連連。

鬼金羊不屑的目光盯著南琢玉。南琢玉穩住了呼吸,凝視鬼金羊,久無動靜。驀然出劍,虛發一招,徑自往叢林深處逃去。鬼金羊習慣性地擋了一下,立即追向南琢玉。

竹子的高處,南琢玉握著竹竿,腳似踏在一簇竹葉之上,俯視鬼金羊。鬼金羊抬頭,腳下使力正欲一衝而上,南琢玉忽地一笑,握劍的手一揮,鬼金羊沒看清那是什麼樣一個動作,隻見兩側竹子挾帶呼呼的風聲向中間夾攏。南琢玉轉身飛下地麵,又有幾百幾千支小小的飛鏢竄出枝葉。鬼金羊隻顧躲閃被彈起的竹子,被飛鏢在周身刮了幾十道口子。

終於從陷阱從逃出,鬼金羊拔掉胸`前的幾片飛鏢。南琢玉站在前方二十尺的地方,警惕地看著他。南琢玉越來越鎮定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現在全身都在流血。皮肉上的這點痛,真不算什麼。

那一年幽州城下起第一場雪的時候,十六很高興再見到季川,兩個少年抱頭痛哭,他們都還活著,仿佛是件不可↑

石桌上平放著兩個信封。一個信封上是南琢玉親筆寫下的“虞晴親啟”,另一個什麼也沒有寫。南琢玉好奇地拿起那隻信封,抽出的是一張空無一字的信紙。一個字都沒有,南琢玉費解地將信箋疊好,重新裝入了信封裏。他拿起自己的“遺書”,輕輕撕毀。信封裏,同樣是一張白紙。他一個字都沒有寫,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死。可是鬼金羊,難道以為可以再次贏過他南琢玉嗎?南琢玉冷笑,他精心設下的“鴻門宴”,他想殺的人,如何逃脫?

竹製的櫥櫃放在牆邊,經久未開,雖經婢女擦拭,打開櫃子時,仍然有一團灰塵迎麵撲來。虞晴揮了揮手拂散灰塵。櫃子裏折疊著許多布料,看來是帳幔一類的事物,在最下麵一層,卻隻放了一件東西,因為太長,斜放著卡在格子裏。虞晴蹲下,抓住了琴身,琴卡在格子裏太久,將它搬出來,費了好些力氣。

當琴突然鬆動時,虞晴向後一跌坐在地麵,琴砸在了她的左邊膝蓋上。虞晴揉了揉膝蓋,將琴搬到腿上,琴弦完好,隻是琴上的漆不如以前光鮮。

南琢玉走到門外,劍在左手,劍穗濕漉漉得粘成一簇。虞晴回頭,望著他一笑,極致溫柔:“這是我姑姑的琴。以前,我的琴技也算不錯呢。”右手摸過琴弦,嗡嗡作響。

南琢玉走進室內,單膝跪地蹲在虞晴身後,放下劍。那一雙拿慣了兵器的手,覆上虞晴膝上的琴弦:“不如晴兒教我,以後,我每天彈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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