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三兩步走到地笙那龐大的身體邊,用手去摸地笙的脖子,由於地笙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鱗甲包裹著,唯獨在下顎處脖頸哪裏才沒有鱗甲,也是最容易受到致命傷害的地方。靜夜的手剛觸摸到脖子的時候,真個人突然顫抖了一下,慢收回手。心有餘悸的看著這龐大的屍體說道
“還真的是被凍死的,我方才在手指上度了一層靈元來護著自己,可還是被寒氣傷到了,雖然沒有什麼大礙。”邊說邊不停的搖頭道“小師弟的寒氣,還真厲害,怎麼就能一下子把地笙給凍死呢。”
靜若那張冷冰冰的俏臉上顯出一絲疑惑,皺了皺柳眉,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看這地笙趴伏的樣子,我想這並不是靜安師弟殺死的,即便他的寒氣再怎麼的妖孽,可他畢竟隻有金靈期的修為,到虛靈期還有整整兩個大的層次,單就從這一點考慮,地笙並不是被靜安師弟殺死的。”
靜若冰冷的話語到了靜夜的耳朵裏,似乎就有點不中聽了,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冷冰冰的靜若,皺了皺眉頭也並沒怎麼反駁。其實他也知道,小師弟怎麼可能殺死地笙呢,這龐大的身體姑且不論,方才靜若提出的觀點,就足以說明一切了,他剛才那樣說,隻不過是往自己小師弟的臉上貼貼金,要不這麼說,那就不是他性格。
看到靜夜隻皺眉不說話,靜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剛才吧嗒吧嗒說個沒完,現在怎麼不說了,“大師姐,那你說這地笙到底是怎麼死的,難道是最終耗盡靈元力而死的?”,靜欣也隻是猜測,畢竟她也隻有分靈中期的修為,對於沒有真正達到虛靈期這個階段的人而言,靈盾跟炸靈就像神話一樣,虛無縹緲,玄妙無跡,並不是靠想象就能夠拚湊齊全的。就像凡界一般,想像隻能說明你還正常,隻有實踐了,你才能整整的了解某一樣東西。
靜欣這麼一說,靜若那冰冷的俏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茫然,這也不能怪她,她隻比雪峰的二師姐靜欣隻高出一個小小的層次。靜若緩緩向前走去,環顧四周,除了炸靈時炸出的這大坑外,地表上的寒氣已經消失不見了,唯獨那地笙的身體上,時不時的飄出一股白色霧氣來。鱗甲在一層薄薄的寒冰下折射出一絲淡淡的土黃色光暈,親近,柔和。慢慢的那冰冷的俏臉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如同一顆就要被孵化的蛋一樣,‘哢嚓’一聲,讓一旁期待著的人們大氣不敢出,目不轉睛的盯著哪裏。現在靜夜跟靜欣就是那個盯著看的人,兩個人同時愣在哪裏,靜夜直接誇張的把嘴巴張的大大的,而靜欣則是半掩著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就在靜若用右手掌去接觸地笙的時候,她那冰冷的手掌上突然突出一股淡淡的霧氣,不同於往日那種犀利刺骨的冷,讓一旁的人不敢靠近分毫,也不同於從地笙體表散出的那種纏綿不斷,具有極具附著力跟極強破壞力的寒氣。而是像先前靜若看到的那土黃色光暈一般,親近,柔和,像夢一樣懶散,像陽光一樣溫暖,站在她的附近,就像在感受早春的溫馨一般,清新自然。正是由於這樣的變故,才讓一旁站著的靜夜靜欣覺得非常吃驚,應該是震驚才對。就在靜若微笑的一瞬間,天空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揭開了一般,一時間,世界變得比以往更清楚了,如果先前那明朗的天空像是一麵銅鏡的話,那麼現在的天空就像是一麵玻璃鏡。
也隻是稍微的停頓,靜若又恢複了先前那冷冰冰的樣子,手掌那層柔和的霧氣,在接近地笙體表的那層寒冰時,並沒有透入進去,而是跟寒冰保持著一絲距離,雖然肉眼已經分辨不清,可在靈識的加持下,那層隔膜清晰的展現在每個人的腦海裏。靜若輕聲‘咦’了一下,正要再次嚐試的時候,長長的睫毛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隨機收了手,轉身道“大師兄,我剛才已經突破分靈到達虛靈期了,怎麼我的冰靈還是無法透過這層寒冰呢?”那淡淡的疑惑,長長的睫毛,外帶那雙清晰的眼神,讓每個看到她的男人都有種立馬攔在懷裏的衝動,真的很美。都說愛江山更愛美人,要真是有了美人,多少人的眼裏江山又算的個什麼,恐怕不及美人的一杯酒吧。而前提是忽視靜若那張冰冷的俏臉,這世上誰敢忽視,即便是眼前的這幾個知根知底的人,也不敢誇那海口。
靜白早就在靜若突破的那刻帶著靜絨抱著靜安,來到了靜夜身邊。並沒有打擾靜若的嚐試,而是靜靜的站在一邊。此時靜若已經感覺到了,回頭看著靜白問話,隻是靜白不與靜若直視,躲過靜若的目光,抱拳道“首先要恭喜靜若師妹,突破了這個坎到達了一個全新的層麵。想來你也明悟了突破這個坎需要\"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