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該是被誇獎了吧?中文過於複雜,讓他時常都理不清楚其中的邏輯順序。不過他更加喜歡理解為自己被誇獎了!
“不客氣。”姬辭笑眯眯地看著他,雲深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邊繼續和克萊爾說話。他們兩個都像是沒有長大的孩子,至於誰更幼稚一點,這一點雲深表示不予評判。
“爸爸希望你們能夠找時間回一趟佛羅倫薩,這段時間他的身體還不錯,但是他經常都在幻想自己要是得了絕症怎麼辦,所以他想要見見你們。”黑色的加長車上,塞繆爾用中文說道。
“好。”雲深點點頭,遲遲不再是祀靈師,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限製,“就這幾日,我和遲遲就回去看爸爸。”
“對了,今天我給辭帶了禮物過來!”想起這個塞繆爾瞬間眉飛色舞,他從儲物箱裏麵拿出了一個近乎兩米的盒子,神秘地看著姬辭,“你猜這是什麼?”
“不猜!”姬辭直接吐出兩個字,但是看著塞繆爾有些沮喪的臉,還是想了想問道,“是槍嗎?”他一直沒忘記深深說繆爾哥哥是軍火頭子。
“我才不會把那種危險的東西給小朋友玩!”說完想了想,“要是你喜歡,下次給你帶!”
“那到底是什麼?”姬辭看著塞繆爾已經要忍不住的表情,很直接地問。其實他還是有一點好奇,這麼大的盒子,會裝什麼?
“看這裏!”塞繆爾一下把盒子打開,三人就看見另一個“塞繆爾”躺在盒子裏,笑容燦爛。當然,是個等人高的大抱枕。
克萊爾偏過頭移開視線,他實在是不能直視自己弟弟的審美。
“怎麼,不好看嗎?”塞繆爾看著他們的神情,一把將大抱枕拉了出來,整個抱枕和他一樣高,連笑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一樣的,“辭,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原本還想做一個蠟像,但是蠟像不能放在床上當抱枕,所以就隻做了這個。”
“可是我晚上要跟深深睡。”姬辭十分嚴肅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一邊看向雲深。發現他已經在和克萊爾討論工作了。
“這樣啊……”塞繆爾有些為難,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你就把他放在餐桌邊,這樣我就每頓飯都和你們一起吃了。”他說著眼睛亮閃閃的,很是興奮。
“好吧……”姬辭想了想答應了,“要不要讓克裏斯給它準備一套餐具?”說著指了指抱枕版塞繆爾。
“嗯,不錯的想法,記得要囑咐克裏斯,他和我一樣喜歡四成熟的牛排!”
“唔,好,我記住了。”姬辭認真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兩人完全沒有發現一邊的克萊爾和雲深眼中的無奈與笑意。
姬辭繼續和塞繆爾聊了會兒天,又糾正了他的幾個發音,沒一會兒眼神又移到了雲深的身上。
車廂突然安靜下來,塞繆爾聽著克萊爾和雲深他們兩個嚴肅地聊著工作的事情,甚感無聊,果然是兩個工作機器啊。看向姬辭,就見他正盯著雲深發呆,臉正在慢慢地變紅。塞繆爾瞬間就覺得有趣起來,探究地看著姬辭。
“不準看!”姬辭發現了塞繆爾的目光,凶狠地說道,不過,要是目光不那麼躲閃就更好了。
“為什麼不準看?你臉紅了。”塞繆爾十分直白地指出。
雲深將姬辭拉到自己懷裏,忍住笑意,“遲遲,這樣他們就看不到了。”
塞繆爾看著一臉寵溺的弟弟,實在是有些無語,用他新學到的詞語形容到,“妻奴。”
於是姬辭的臉更紅了。
三年後。
雕花大門緩緩打開,五輛賓利組成的車隊緩緩駛入。雲深下了車,就看見克裏斯正等在門口。
“遲遲呢?”雲深將手中的外套遞給克裏斯問道。
“小少爺在您走後一直就沒有起床,中午吃了一碗粥,現在應該還在睡覺。”克裏斯將外套掛好,恭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