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小雪。我這就先回家了。下次有空再過來。”林雨薇站起來說道。
淩常青和淩小雪起身說了幾句客套話,林雨薇便走了。張小軒也打算回去了。可是他剛站起來,就被淩常青給叫住了。“小軒同學,你到我書房來一趟。”說著,就自己在前麵帶路,走進了書房。淩常青的書房上橫掛著一幅“公正廉潔”的大字。字跡剛勁有力,一種磅礴的正氣在你看到這幅字時便由胸中蓬勃而出。
“張小軒,坐吧。”說著,淩常青自己就先坐下。
張小軒在淩常青的對麵坐了下來。手裏拿過淩常青書桌上放著的一本書,粗略的翻了翻,又放了下來。
淩常青一雙有神的眼睛灼灼的盯著張小軒,張小軒一幅恬淡自然的眼睛,並未在淩常青的目光下有什麼大的變化。
“不愧為能領導星光的少年人物阿?”淩常青感歎道。
張小軒嗬嗬一笑,“叔叔,過獎了。”然後目光平視著淩常青等他的下文。
“你的星光我是在一個星期前才開始留意的。剛開始我以為也就是普通的一幫小混混。沒想到仔細一查。你這個星光還真是了不得阿。”淩常青說到這兒,看看張小軒,發現他並沒有什麼色變。就繼續說道。
“星光現在占據福海市東區,已經向全市範圍輻射開,前幾天又吞並了飛車黨,河南幫等幾個不怎麼成氣候的幫派。不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星光想做什麼?”
張小軒的右手在書桌上彈了彈,“不想做什麼?他們隻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的。”
淩常青說道這裏:“星光自成立以來,的確未曾主動招惹過一個對手,都是在對方的挑釁下反擊的。更讓我感到難能可貴的是,你的星光不涉黃,不涉毒。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有不少老爺爺,老奶奶向政府反映自己竟然被自稱是星光的小弟們扶著過馬路,無償助人為樂。你們隻是搞得什麼鬼啊?”淩常青說到這裏,按了按自己的眉頭。
“你們是黑社會嗎?”淩常青說道。
“這個,我個人理解是介於黑與白之間。”張小軒說道。
淩常青看著張小軒一張稚嫩的臉龐上,一雙閃爍著智慧之光的眼睛。“我想聽聽你對社會的看法,一般混黑社會的人都對社會有一定程度的不滿和憤懣?”
“沒有啊,我對這個社會是持平常心的。既說不上憤恨,但也說不上喜歡。成立星光之初,我隻是想滿足下那些家夥的虛榮心。讓他們找到一絲歸屬感。你是知道我國的某些教育導致社會上的一些青年很難安分。我給他們一個展現自我的平台而已。”張小軒說道。
聽到張小軒這麼說,淩常青的眼神中罕見的出現欽佩的目光。“你真是一個出色的少年。”說著,淩常青像是找到了知己。說到:“現在這年頭,大部分的人的良心都漸漸的被自己所埋葬。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好人越來越難做。人們心裏對真善美的向往與憧憬被無情的社會現實所打碎。總得來說,是一部分人活著隻為自己,不考慮他人所致。”
張小軒點了點頭:“以前人們都遵守道義,現在人一說道義,都被人鄙視。人們啊,大多是忘了本的。”
淩常青臉色一喜,“對,就是道義。每個人心中都應該有一杆道義的秤。可是大多數人,都覺得時代不同了,過去老祖宗的那些,早就被丟到旮旯角去了。”
張小軒微微一笑,繼續聽著。淩常青這個人平時可能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又或者出於其本人的良心,他對這個社會充滿了一種無可複加的責任感。
因此,這次,他和張小軒談了很久很久。當張小軒從淩小雪家出去的時候,漫天的星鬥似是在訴說這道義的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