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大德和尚、渡厄高僧等六七位聖禪寺天宗境,頓時大驚失色,感到惶恐不已,趕緊攔住這位容易發狂走火的本門天才,低勸不已。
“大羅,聖眉師伯的血仇我們都不會忘記,聖禪寺遭到岑毅天這個有史以來最可怕的道賊莫大的羞辱,也一定需要用他的血來清洗,我佛慈悲,普渡眾生,但這慈悲卻不是用在岑毅天這等狂徒道賊身上的,當妖魔狂舞時,需要無上大威能才能降滅!阿耶怒佛已經有法旨,二十年之內,不得和這岑毅天對抗,二十年之後,此妖孽將遭遇生死大劫難,那時才是我們出手的時機……”
在幾大高僧的聯手阻攔和安撫下,狂獅一般的大羅和尚才漸漸平息一身的怒火,唯有那強壯寬厚如鐵般的胸膛還在起伏不停,胸口那一聲聲大鼓般的震動,顯示出他無比堅韌和強大的生命力。
雙眉火燭一般的燃燒,麵生異象的大羅和尚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光頭,惱恨地罵自己:“可惡啊可惡,我腦袋中就是有一團模糊淤塞了靈光,否則早就可以晉升天尊境,甚至比岑毅天這狂徒還更早,那樣的話,這狂徒豈會是我的對手!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開啟我的大靈光,降妖伏魔……”
“大羅,冥冥之中,自有佛陀用意,時機一到,水到渠成,強行突破,反而不吉!”高僧們耐心地勸解。
大羅和尚甕聲甕氣地悶哼:“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又不是真的傻,隻是想到岑毅天這狂徒,我這心裏像被石頭堵住不痛快而已,哼哼,方丈說這次隕仙廢墟洞府出土,其中一件上古至寶和我有緣,卻不知道是這座古廟,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白來了一趟,都讓那狂賊妖孽搶走了?”
不提大羅和尚這個腦袋瓜子還不太靈光的莽撞家夥了。
且說,長生道廟迅速崩潰、消失,湮滅在一片神秘的異次元虛空中,就像被一頭未知的龐大到無法想象的太古元獸吞噬一般,岑毅天凝聚意念,想追蹤一下道廟消失的那片黑暗詭異虛空,卻有一股神秘的巨力將他意念一下子碾碎成齏粉,白白損耗了他一萬神魂念頭。
“好偉巨的力量!依我現在的神魂修為,道心造詣,都在這股神秘巨力麵前毫無反抗的餘地,要是這股巨力背後的存在想要對付我,我豈不是瞬間粉碎?上一座西荒蠻神洞府,這座長生道廟,還有這幾年紛紛出土的上古洞府,當它們的傳承被修士得到後,洞府都會崩潰和消失在類似的神秘黑暗虛空之中,現在綜合一想,竟然給我一種廢品回收、回爐重造的詭異感覺,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莫測啊……”
嗖嗖嗖!
就在岑毅天苦思所謂的“源頭”、“巨力”等的時候,崩潰中的道廟石門中,白玉璧、武雀、岑小虎、岑小琴和厲狼五人已經火急火燎地飛逃出來。
他們一出來,背後的兩扇巨大道廟石門便轟然關閉,然後虛空轉變,天生異象,整座古廟洞府猛地被那神秘黑暗的虛空給吞沒了,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這一片虛空才開始恢複正常,漫漫大霧開始籠罩過來。
“毅天,我得到了道君的傳承,我已經是天宗境一重的境界了!”
白玉璧一把抓住岑毅天的有力臂膀,喜不自禁地叫道。
“恭喜師娘!”厲狼和武雀再次祝賀。
“恭喜玉璧了,嘖嘖,都怪小虎這木疙瘩不提醒我,要不是我沉迷在一口口紫金大寶箱中的各種寶物靈丹中,說不定就是我岑小琴得到長生道君的傳承了!”岑小琴一身妙霓寶裳,霞氣寶光,襯托得猶如女神一般,但口氣卻有些酸溜溜的,不自覺地重重地捏了旁邊的岑小虎一把,讓虎子忍不住地大抽冷氣,卻不敢埋怨。
岑小虎賠笑道:“老婆你這次得到三件靈寶,千粒渡厄丹,這一身如此動人美豔的寶裙,還有二十幾件上古戰兵戰甲,大量的天材地寶等等,也是巨大的收獲啊,以後突破到天宗境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岑小琴一聽,覺得也是,才傲然一笑,“那是當然,以我的資質天賦,有這三件靈寶,和千粒渡厄丹等,即便自我修煉,沒有天人傳承道果增功,突破天宗境也是四五年之內的事情。”
聽到岑小琴和岑小虎兩口子在那裏談笑,岑毅天和白玉璧不由會心地相視一笑,他們對這小兩口的脾氣性格可是了如指掌,自然不會將岑小琴的一點嫉妒和炫耀放在心上。
岑小琴就是那種有些喜歡賣弄、有些驕傲自得又精明利索的人,說話也不怎麼遮掩,有時顯得尖酸潑辣一點,但要說心機,那她是沒有的,相比許多虛偽而勢利的女人,她這才是真本色,反而顯得有些可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