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毅天,我現在執掌了太虛道,從祖師堂中得到了無盡的好處,隻要你願意放掉虛兒,認我這個父親,我自然不吝與你分享太虛道幾萬年的積累,成就五百年來第一個位麵之主也並非難事!”
玄太易的聲音飄忽不定,一會兒這裏一會兒那裏,無可捉摸,果然狡詐,就是不讓岑毅天鎖定氣息。
“當初,本掌教真人畢竟年輕,難免風流貪戀美色,代表師門下山和鎮北侯府的岑奉君商談些事情,那晚喝醉,才會釀成悲劇,令冰蟬懷上了你,我卻不自知,醒後返回太虛道,一點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冰蟬生下了你,我也一定會帶你回來,用最後的資源栽培你,就像栽培虛兒鳳兒他們那樣,不至於讓你在侯府受盡委屈冷落。
隻要你認我這個父親,重入玄氏大門,本掌教真人就會給你母親一個真正的名分,將她靈骨收斂在玄氏祖地埋葬,九泉之下,想必她也會瞑目……你我父子攜手,更是足以雄霸天下,縱橫下界,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霸業,以後飛升天域神界,更可自立天庭道統,創造屬於我們玄家的神話!你布下禁製,我早已經看破,不出手,隻是想最後爭取一次,讓你我父子重見,消除一切溝壑裂縫,你的骨子裏,畢竟還流著我玄太易的血!”
玄太易這番話,可謂是極盡心思,有威脅,有利誘,更有看似非常誠懇的勸導和悔恨,尤其是終於在岑毅天麵前提到了岑冰蟬,許諾給這個可憐的母親一個名分。
任憑岑毅天心堅如鐵,對玄太易仇恨如海,聽到母親時也是忍不住地眼眶濕潤,心神就那麼鬆動了絲毫。
就在這刹那間,玄太易就抓住了機會,猛地在大霧中衝了出來,化為一道淡金色的電光朝宮殿廢墟撲來。
同時,玄太易也命令鬼婆子和人屠子,“立即動手,轟倒那三根宮柱,那裏是禁製的薄弱處!”
貪狼狡詐凶殘成性,善於抓住一切機會,玄太易說了那麼多,似真似假,成功騙得岑毅天心中一軟有所鬆動,然後就果斷地出手了。
轟轟!
人屠子、鬼婆子根本沒得選擇,隻好聽從玄太易的命令,率領五頭紅綠屍魔傀儡攻擊上古禁製中的三根古老宮柱,轟隆聲起,宮柱並沒被摧毀,反而觸動了禁製,三頭上古巨大幻獸怒吼現行,朝五屍二人撕咬而去。
“不好,差一點就被這個冷血自私的偽君子給擾亂了心神,玄太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像你這樣的大奸大惡,誰對你心存些許僥幸,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好頭狡詐陰險的貪狼,竟然看出那三根宮柱是這陣法禁製的幾個關鍵處,不過那屍魔宗兩人敢動我改變過的禁製,也是找死……”
一動手,岑毅天就倏地收回了散亂的意念,瞬間冷靜下來,意念盤踞上古禁製巨網中央,輻射四散,將一切情況掌控在心。
“孽子,和本掌教真人鬥心眼耍心機,你還嫩了些,交出虛兒,一切都可以回頭!”
轟!
玄太易化身為一團耀眼的淡金色光華,像一頭凶猛之極的野獸撞擊在禁製一角,嗡地一聲,頓時整個巨網禁製都為之一震,盤踞巨網中央的元神蜘蛛,感受了威脅,發出嘶聲尖叫。
“斬帝神劍,滿星神圖,一攻一防,所向披靡!”
玄太易龍睛之中迸射出日月一般的強光,他大炮飛揚,手持一般暗金色的神秘古劍,身體則隱在那張浩瀚無垠的滿星神圖之中,突然發力,恰到好處,利用鬼婆子和人屠子製造的機會,猛地撕裂開上古禁製的一條縫隙,殺了了宮殿廢墟。
十幾頭上古幻獸被觸動,怒吼中圍攻玄太易,卻陷入了滿星神圖製造的浩瀚星辰之中,原地打轉,猶如瞎了一般。
玄太易一衝進來,就眸中戾氣一閃,揮動那暗金色的神秘古劍“斬帝神劍”,一息間刺出了九千多劍,全力以赴,劍氣縱橫,滔滔如雪,朝岑毅天瘋狂殺去。
斬帝神劍、滿星神圖這兩件強大的寶物,岑毅天早就見識過了,原本以為不過是兩件天器,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一觀,這卻分明是兩件上古神器!
隻不過,貪婪轉世的玄太易太過狡詐心機深沉,以前都故意掩飾了兩件神器的真正威力,直到現在才突然爆發,還真差點殺了岑毅天個措手不及!
“孽子,這斬帝神劍我自五十年前就得到了,用神魂、精血祭煉了幾十載,劍就是我,我就是劍,威力尤其是膚淺浮誇的你所能明白的!即便是天帝在此,也不敢硬受!”
一息間九千劍,玄太易元氣噴薄而出,顯示出極大的修為底蘊,真實戰力遠超天尊境二三重,他自以為這突然爆發之下,岑毅天這孽子不死也得負傷。
隻要岑毅天一退讓,他就可以救走孽子身後的玄虛,然後瞬息遠遁萬裏之外,讓孽子竹籃打水一場空。